那天原本是他籌謀已久的出逃之日,畢竟孟令秋不在魔宮的話,他逃出去的幾率就要大得多,原
本一切都籌備好了,他卻死在了寢殿之中。
重生之後,薑歲不是沒有回想過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但不管他怎麼回憶,腦海裡卻半點與之相關的記憶都沒有,就好像被誰抹去,又好像是因為太過恐懼,他自己主動遺忘了。
薑歲趴在浴桶的邊緣,再次試圖回想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孟令秋得到假消息匆匆離開了魔宮,他得到眼線傳來的消息後立刻就著手準備開始離開,東西都收拾好了,這時候卻有人匆匆進來,說是有人來找他……
對了!
薑歲猛地睜開眼睛。
他準備離開之時,有人來找他了!
那個人究竟是誰薑歲想不起來,但能來找他的,必定是魔宮中的人,畢竟孟令秋嚴防死守,外麵的人根本就連薑歲的麵都見不到。
如果是下人的話,薑歲沒有必要放棄自己的逃跑大計去見,他放下了那麼重要的事情去見客,隻有兩個可能,第一,此人跟他關係極好,第二,要是不見的話,可能會引人懷疑,影響最終的逃跑計劃。
薑歲篤定絕對是第二種情況,來的那個人讓他覺得如果不見的話,逃跑的事情就會暴露。
“一度春風……”薑歲緩緩念出了這個名字。
一度春風曾經給孟令秋送來幾個美人,被孟令秋放在宮殿裡當花瓶養著專門用來氣薑歲的,雖然薑歲不太理解自己有什麼好生氣的,但這些人卻也沒少找他的麻煩,那天或許又是這些人來找茬,難道是爭執之下他不幸被誰給殺了?
剛想到這裡,忽然窗戶傳來三聲響,這是從前申屠諭來落鶩山時的暗號,聲音剛落,申屠諭就從窗外翻進來了,見薑歲坐在霧氣氤氳的浴桶裡,眸光一暗,“正好我也沒洗,一起?”
聽著像是詢問,卻已經脫了衣服擠進了浴桶,這個浴桶容納薑歲綽綽有餘,再加上一個申屠諭就未免太勉強了,瞬間桶中的水都溢出去了將近一小半,薑歲罵道:“回你自己房間洗去!”
申屠諭黏黏糊糊的從背後抱住他,肉貼著肉,薑歲體內的寒毒還沒完全解,驟然被他燙到了,連忙往旁邊縮,皺眉道:“你燙死了,離我遠點。”
在雪山裡他覺得申屠諭身上暖和,到了外麵的正常地方申屠諭那就不是暖和了,而是跟摸火爐子沒什麼區彆。
申屠諭不僅沒有滾遠點,反而貼的更近,氣息噴灑在薑歲耳側,熏得他白玉似的耳垂染上一層飽滿漿果似的紅,看得人眼熱,申屠諭是很遵循自己內心想法的人,覺得可愛,就含住那點耳垂輕輕的吮吸,那裡是薑歲很敏感的地方,被唇舌如此逗弄哪裡受得了,當即就軟倒在申屠諭懷裡氣喘籲籲。
光是上麵調戲還不夠,這魔頭在水底下的手也不安分,剛摸到要害地方,忽然房門被人敲響,外麵響起應持月的聲音:“歲歲?你在嗎?”
申屠諭輕嘖一聲,“這條蛇怎麼陰魂不散?”
薑歲臉色緋紅,瞪了申屠諭一眼:“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說你睡了。”申屠諭咬著薑歲的
耳朵說:“讓他有多遠就滾多遠。”
先不說薑歲想不想見應持月,就眼下他和申屠諭這副形容肯定也是不好讓應持月進來的,薑歲當即就道:“我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應持月:“你不是告訴我時間很重要,我想現在就說。”
薑歲:“?”
再度自己挖坑自己挑,薑歲覺得自己就多餘跟應持月說了那大一堆,這條蛇根本就沒有聽懂。
門栓對應持月來說有跟沒有是一樣的,聽見推門的聲音,薑歲下意識對申屠諭道:“憋氣。”
申屠諭:“?”
不等他反應,薑歲已經用力將他摁進了浴桶之中,水花飛濺的同時,應持月也繞過屏風進來了。
這條蛇穿了件鮮豔又風騷的紅衣,更襯得一張臉美豔動人,拉出去走一圈怕是能迷倒一堆小姑娘,就連薑歲也被他晃了下眼睛,因為浴桶裡還藏了個人,薑歲心虛,先發製人道:“我不是說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應持月雙臂撐著浴桶,居高臨下的看著薑歲,緩緩挑起眉道:“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緊張?”
他到底跟薑歲相處了五年,對薑歲的很多小動作一清二楚,心裡有鬼的時候他就不敢看人的眼睛,還要語氣凶巴巴的先行治罪。
“不管我做了什麼現在都跟你沒有關係吧。”薑歲被他說中,謹慎的往後一靠,這一下卻正好壓在了申屠諭臉上,瞬間薑歲和申屠諭都是一僵,但薑歲反應很快,並沒有讓應持月看出什麼異樣,反倒是申屠諭這個狗東西趁機在他腰上舔了口,薑歲眼睛睜大,抓緊了浴桶的邊緣,竭力忍住了要出口的□□聲。
應持月見他臉色有變,關切道:“怎麼了?”
薑歲當然不可能告訴他申屠諭在浴桶裡做的好事,蹙眉道:“沒怎麼,就是水有點涼了而已。你到底找我什麼事,直接說。”
“歲歲,我瞞著你重生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應持月軟聲道,他垂著纖長的眼睫,唇距離薑歲的臉頰不過咫尺,他卻並沒有吻上去,而是道:“歲歲,你跟我說的話,我都有認真考慮過,我保證以後做任何事情都會尊重你的意見,在你需要的時候也會出現在你身邊,你想要的一切,隻要我有,我都給你。”
這麼近的距離,薑歲甚至能聽見應持月的心跳聲,有些快,證明這隻蛇妖在緊張,要是往常,薑歲肯定要抓住機會戲弄他,但是眼下……申屠諭似乎是上癮了,手扣著他的腿根又去吻他的腳踝,此時此刻薑歲隻慶幸這家店的小二很會做事,給他準備的是藥浴,水液渾濁,看不清浴桶裡的具體情況,否則……
“歲歲?”沒有聽見薑歲的回答,應持月喊他的名字,道:“這是我的肺腑之言,絕沒有半分假話。”
薑歲咬著唇瓣剛要回答,卻又感覺到申屠諭咬了咬他腿上的肉,似乎是在警告,要是敢答應應持月,那他就不會乖乖待在水裡了。
“……我現在沒有說這些的心情。”薑歲怕申屠諭真的發瘋從水裡冒出來跟應持
月打一架,摁著申屠諭的腦袋道:“等拿到露澤草之後,再處理這些事。”
應持月有些難過:“你難道已經把一顆真心給了岑霽?那個偽君子有什麼好。℅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我不會把我的真心給任何人。”薑歲淡淡道,或者說,他有沒有這顆真心,自己都不知道。
應持月還要嘰嘰歪歪兩句,薑歲忽然一把拽住他領口,將他拽下來,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這一下薑歲用的力氣實在不小,應持月的唇瓣立刻就被磕出了血,薑歲原本隻是想要以此來讓應持月閉嘴,應持月卻瞬間興奮起來,捧著薑歲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薑歲被迫揚起脖頸接受這個粗魯又急切的吻,手底下還得死死按住申屠諭的頭,不準他出來。
應持月的吻總是帶著十足的欲色,都說蛇性本淫,應持月這條千年大蛇妖更是其中的翹楚,接吻搞的比上床還曖昧,尤其喜歡逼著薑歲分泌唾液出來,再由他自己一點一點的去舔舐乾淨,如果那些液體流出唇角,那就更好了,他就可以以清理的名義名正言順的順著痕跡吻下去,一點點把人吃乾抹淨。
薑歲被吻的眼餳骨軟,等應持月微微放開他的時候,他連嘴唇都忘了合攏,叫人輕易就看見嫩紅的口腔和柔軟的舌尖,應持月眸色更深,正要把薑歲抱出來換個地方,門外卻再度響起了敲門聲,這次外麵是很沉悶的,屬於孟令秋的聲音:“……師尊,我可以進來嗎?”
薑歲:“……”
這些人是商量好的嗎?一個接一個的往他房裡鑽!
他從潮濕粘稠的吻中回過神來,胸膛不住的起伏,再看應持月,也是一臉春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兩先前關著房門在乾些什麼。
“我已經睡了。”薑歲有些煩躁的道:“有事明天說。”
孟令秋卻道:“是有關於一度春風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現在就告知師尊。”
薑歲瞬間清醒了幾分,瞪了應持月一眼:“出去。”
“我話還沒說完,你怎麼叫我先出去。”應持月摸了摸薑歲的臉,不滿的道:“那小兔崽子誆你呢,你也信?”
“不過……你非要聽聽看他說什麼的話,我暫時藏起來也沒什麼。”應持月慢條斯理的道:“不如就讓我藏在你的浴桶之中,我保證會一動不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