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嶼跟在薑歲身後回了自己的房間,薑歲說:“衣服脫了我看看。”
“不用看了。”元嶼說:“就是看著嚴重,其實沒什麼的。”
薑歲二話不說就往外走,元嶼趕緊把人拉住,無奈的歎口氣:“好吧。”
他把衣服脫了,露出幾l乎全部裹了紗布的上身,因為距離太近,薑歲還聞見了刺鼻的血腥味,他小心的摸了摸紗布邊緣,低聲問:“怎麼回事?”
“就……校慶那天,半路出了個小車禍。”元嶼道:“擋風玻璃的碎片紮了幾l片進身體裡,已經取出來了……歲歲,你彆哭啊。”他慌亂的捧住薑歲的臉,手指顫抖的去給薑歲擦眼淚,“彆哭彆哭……你哭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我真的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薑歲無聲無息的掉眼淚,珠子似的一顆一顆往下滾,元嶼急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刀,“我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手機在車禍裡撞碎了,今天我才醒過來……”
“為什麼會出車禍?”薑歲哽咽問。
“……對方酒駕,直接就撞上來了,因為證據確鑿,肇事人的認罪態度也很積極,什麼都沒能問出來。”
即便他們都清楚這是周嬋在□□,卻找不到絲毫證據。
元嶼心臟比身上的傷口還疼,他抱著薑歲喃喃說:“對不起歲歲,讓你擔心了,但我不希望你為了我流眼淚,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
“如果你答應聯姻,周嬋就不敢繼續對你動手了。”薑歲道:“她不敢頂著賀家的壓力殺你。”
“……你聽見了啊。”元嶼無奈道:“我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
“歲歲,如果我跟賀小姐訂婚了,你是不是就再也不會理我了?”
薑歲怒道:“你都訂婚了,有自己的家庭了,哪還有空跟我玩兒L?!”
他氣的炸毛,元嶼卻笑了,拍拍他清瘦的背脊道:“所以啊,我肯定是要跟你在一起的。”
“你之前問我喜歡的人是誰,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唔?”元嶼驚愕的睜大眼睛,因為薑歲踮起腳,吻住他的唇,將他沒說完的話全部堵回了喉嚨裡。
元嶼渾身的細胞都在顫栗,他控製不住的扣住薑歲的後腦勺,變被動為主動,撬開少年的齒關,去追逐他香軟的舌,舔舐他帶著甜味兒L的口腔裡的軟肉。
他覺得薑歲似乎哪裡都是甜的,哪裡都能吮吸出蜜液,不由得吻得更深更甚,連少年被吻的往外溢出的津液也不放過,儘數吃下去。
薑歲恍惚間還以為自己是在被一隻小狗舔舔,因為元嶼不僅親他,還喜歡用鼻尖去嗅他的皮肉,好像他的骨頭中血肉裡有什麼香味似的,薑歲被他吻的有些喘不上氣,又怕唇被吻腫了會被薑辭鏡發現,悶哼著推推他,“元小魚,難受。”
元嶼不舍的鬆開他,在他紅潤的唇角斷斷續續的輕吻,喃喃說
:“歲歲,我喜歡你。”
“……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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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薑歲眼睫翹起來,手指按住他有了點血色的唇上,鬱悶道:“不許親了,我哥還在外麵。”
元嶼把頭埋進他頸窩,“歲歲,我會變得很厲害的,你相信我。”
薑歲摸摸他狗頭,“我不是一直都很相信你嗎。”
“你現在已經很厲害了。”他認真說,“元小魚,你真的很厲害。”
……
離開元家後薑歲一直很沉默,他趴在車窗邊看著外麵的風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回了家,他在房間裡坐了會兒L,思來想去,還是偷偷摸摸的上三樓敲開了薑辭鏡的房門。
“哥?”薑歲探進顆腦袋,“我找你有點事。”
薑辭鏡從霧氣氤氳的臥室裡出來,隻在腰間圍了張浴巾,黑發上的水珠不停往下滴落,沿著起伏有致的精壯肌肉滾落,屬於男性的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薑歲愣了下,而後殷勤的過去幫他擦頭發。
薑辭鏡沒拒絕,等著薑歲說明來意。
“元小魚那個傷還挺嚴重的。”薑歲清清嗓子,“周嬋這次□□沒成功,下次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哥,難道你不就覺得她很過分嗎?”
薑辭鏡:“隻要他答應跟賀家聯姻,很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但他不想出賣自己的婚姻。”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薑辭鏡淡聲說:“就像你小時候下午茶點心選了舒芙蕾就不能再吃馬卡龍,因為會蛀牙。”
“這怎麼能一樣。”薑歲抱住他搖來晃去,拖長了聲音:“哥——”
薑辭鏡:“你想我做什麼?”
薑歲連忙坐帶到他麵前,道:“你肯定能幫元小魚對不對?你這麼厲害。”
“我厲不厲害跟幫不幫他沒有直接關係。”
“那我求求你好不好。”薑歲軟聲央求,“求求你了哥,你幫幫他吧,萬一他死掉了怎麼辦?”
薑辭鏡:“對我來說,他死了也未嘗不可。”
“但他是我的好朋友!”薑歲著急道,“他要是死了,我就沒有朋友了。”
“薑歲。”薑辭鏡捏住少年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清楚你隻是在恐懼愛你的人離開你,但有時候你的某些舉動,真的會給人一種,你也愛上了對方的錯覺。”
“讓我猜猜看,元嶼是不是覺得,他對你來說是特彆的?謝燕至是不是覺得,你想要永遠和他在一起?”男人有些薄繭的手指撫過薑歲白皙的肌膚,唇角輕輕一扯,“但你給不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薑歲眼睫一顫,“哥哥。”
“那你呢?”
“我把你養大,我當然清楚你是個什麼樣的壞孩子。”薑辭鏡漫不經心的摩挲他的唇角,“我曾經想要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但後來我覺得,這似乎是一種……你生來就帶有的特質,並非病症。”
“你天生就缺乏愛人的能力,或者說,你不會愛上任何人
。”
薑歲辯解道:“可我會擔心元小魚,也會擔心謝燕至,我……我或許不是異類,我隻是……”
薑辭鏡捂住他的眼睛,看見他茫然的微微張開了唇,“我沒說你是異類,薑歲。”
“你隻是太任性了而已。”
明明薑辭鏡是在指責他,薑歲卻鬆了口氣。
從有記憶的時候起,他似乎就很擔心自己不被人群所接受,所以他才會主動和元嶼交朋友,保持正常的社交關係,就好像……他確確實實的成為過“異類”。
“想要在我這裡索取,總要拿一些東西來交換。”薑辭鏡抱著他天生就沒心肝的幼弟,嗓音沉穩:“薑歲,我幫元嶼,並非隻是一句話的事,其中牽扯的東西很多。”
商人不做虧本的買賣,這是刻在薑辭鏡骨子裡的東西。
薑歲猶豫的說:“你想要什麼?”
“我給你買了些新衣服。”薑辭鏡抱著他走到衣帽間,示意他拉開麵前的櫃子,薑歲疑惑的拉開櫃門,就見裡麵掛了幾l十條精致漂亮的小裙子,其中帶蕾絲邊和蝴蝶結的數量眾多。
“啪”的一聲,薑歲又把櫃門關上了。
薑辭鏡有病吧?他買這麼多裙子乾什麼?!
“選一條你喜歡的,穿給我看。”薑辭鏡的嗓音響在他耳邊,低啞的聲音好像有撥弄人心弦的奇怪能力,讓薑歲耳朵發麻,心跳都快了幾l分。
“……我是男孩子。”薑歲抗議。
薑辭鏡:“隻是穿給我看而已。我之前跟你說過,你穿裙子很漂亮。”
薑歲呼吸都有點不穩。
他就知道薑辭鏡是個變態,竟然不聲不響的買了這麼多裙子,現在想來,怎麼會那麼巧,他剛下樓就撞見了薑辭鏡,這個變態不會是專門在等他,然後故意帶他去元家的吧?!
“沒有喜歡的?”薑辭鏡吻了吻他耳尖,“我再讓人……”
“不用了!”薑歲趕緊阻止他,萬一薑辭鏡把整個衣帽間都裝滿小裙子……那也太恐怖了!
薑歲吸了口氣,拉開櫃門,閉著眼睛隨便抓了一條,“這個。”
“原來你喜歡粉色。”薑辭鏡頗為讚賞的道:“很適合你。”
等薑歲睜開眼睛看見那是條什麼裙子後,想死的心都有了。
——淺粉色吊帶裙,蓬蓬蛋糕裙擺,上麵全是白色的花邊蕾絲,胸口還有一個很精致的金色圓牌掛墜,上麵印著一個簡筆貓咪頭。
“我……我換一個。”薑歲垂死掙紮。
“我沒有說可以選第二次。”薑辭鏡接過裙子,打量了兩眼,“睡衣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他似乎很喜歡把薑歲的衣服脫下來再給他穿回去這個過程,薑歲在心裡罵他變態,嘴裡卻小聲說:“……你幫我脫。”
薑辭鏡很滿意。
起碼現在他覺得,幫元嶼一把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這樣乖巧聽話的薑歲,很難再看見第二次。
薑辭鏡的房間整體裝修風格都很嚴肅冷淡,衣帽間的櫃子都是沉悶的黑色,薑歲坐在薑辭鏡放表和袖扣的防塵櫃上,覺得有點冰,黑色的台麵更襯得他皮膚雪白,關節處還暈著淡淡的粉色。
拉鏈拉到儘頭,薑辭鏡吻了吻薑歲的後頸,把他抱起來走到鏡子前,“看看。”
薑歲才不看,緊閉著眼睛。
“很好看。”薑辭鏡一隻手托著他,另隻手撥弄了下那個金色的小吊墜,發出清脆的一點響聲,他貼著薑歲耳朵啞聲說:“就像是你很喜歡吃的,有很多奶油夾心的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