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點門路的都不想到這種窮縣來。
梁新月覺得張向陽這個人該利用起來,年紀輕輕的,就該有一些作為,把自己學的專業發揮光大。
張向陽跟著出來,倒是沒有多話。他們的車開了一個半小時,到達了目的地。
下了車來,梁新月感歎一下:
“這路真的不行,以後想辦法得修一下。坐這種車,感覺就像坐海盜車一樣,一直搖搖晃晃的。”
“啥是海盜船?”
梁新月隨口的一句抱怨,被郭小雪聽到了,他問什麼是海盜船,梁新月就反應過來了,這個年代,應該還沒有。
“就是一個形容,感覺我們的車在陸地上行駛,也像是船在乘風破浪。”
小魏和張向陽先去找到了這個村的村乾部。說明了一下來意,他們今天隻有一個會計在家過癮著,大隊長和村支書都帶著人上水渠工地上了。
除了他們是村乾部外,他們也是他們家的來出力的勞動力。還好會計家裡還有個兒子可以去頂起來,老會計就成了在家留守後方的人了。
“這是我們農業局的梁副局長。她來你們村考察一下你們村的情況。”
老會計就請梁新月進大隊辦公室裡去坐坐,一般來說,乾部來了都是在大隊部裡坐著,然後出來象征式的走一塊田看看,還是就回辦公室去坐著喝茶聽彙報就是了。
但梁新月擺擺手說道:
“不去喝茶了,我們到地裡走一走。你先給我說一下,你們村有好大,站在高處,能一眼看完不?”
老會計笑道:
“這還真的看不過完,我們村分成了兩部分,看到那座山沒有,從這裡到山腳下,都是我們村的,然後在那山的後麵,還有幾百畝地。”
梁新月點點頭道:
“你們村看起來還比其他的村要好一些,種出來的糧食的收成如何?”
梁新月知道,各村都會稍稍瞞一點糧食下來,用來年底給各家的老人分點糧,或是留下來應付村裡的一些特殊支出。
比如,今年的修水渠,各村就得拿出自己村裡存的糧來給修水渠的人吃。這算是公糧。
而這部分糧,大家一般不會給上麵說一個確切的數,隻會是一個略低的數。
所以,梁新月問完後馬上說道:
“你不用有顧慮,我不是想調查你們收存了多少糧食的,我是想,你們村最高的時候能畝產多少,我想經過我們這次修了水渠後,看看能不能調整一下種植計劃,來年收成更高。”
老會計笑著擺手道:
“梁副局長,不是這麼回事,我也沒那麼想,我已叫人去請支書和大隊長回來了,他們來跟你說,我們支書他們,前兩天還在說,想去縣裡找你呢。這不你來了正好?”
“啊?想去找我做什麼?”
老會計一邊說,一邊帶著他們站到了一個小山坡上:
“看看,這裡就能略看到一點山那邊的情況,跟山這邊也差不多,隻是那裡麵是個彎彎,幾麵都是山,所以,那邊的地感覺要好一些。”
梁新月點點著道:
“是,幾麵環山了,就肯定是能擋一些風沙。等一下我去看看。”
正說著,就聽到自行車的聲音。
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騎著一個自行車,後麵還搭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兩人一下來,老會計就忙介紹道:
“建設,從康,快來,這位就是梁副局長,你們昨天還說要去見的人。”
那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的隻穿了一件對襟褂子,看上去就是專門拿來做活穿的舊衣服了,上麵打滿了補丁了。
小夥子倒是長得很精神,高高大大的,一笑一口白牙倒是很吸人眼光。
小夥子上前伸手想跟梁新月握手,梁新月身後的郭小雪忙擋一下,伸手握了小夥子的手說道:
“梁副局長的手杆受了傷,暫時不能抬不能抖動,所以,不握手。”
小夥子一下子就有點尷尬了。梁新月哈哈笑著說道:
“她說的是真的,我確實是右肩骨斷了,現在手還不能抬得高。”
小夥子點了點頭大方說道:
“梁副局長,我叫餘建設,是我們十八裡坡村的大隊長,這位是林從康,是我們村的村支書。”
梁新月點了點頭:
“喲,你是我見到的最年輕的大隊長,小夥子,不錯,好好乾。”
老會計笑道:
“以前我們的大隊長是他爹,後來他爹說自己老了,不想乾了。於是全村就推選擇出了他。”
“子承父業,也是很不錯的。”
“先說說,你們想找我做什麼?”
餘建設撓了一下頭,似乎是第一次麵對這麼大的官,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在坐下來後,他說道:
“我有個同學在新水村,我去看過新水村的樣子,現在的樣子與以前比,完全不一樣了。所以,我想讓我們村也走新水村的路。”
梁新月一聽就明白了,這小子是個有想法的。
於是就問道:
“好,你先說說你的想法,”
餘建設可能還是有點緊張,看了一眼他們的村支書,支書鼓勵的笑了一下說道:
“大膽的說,你想怎麼做,我們都支持你的。”
餘建設也就不客氣的輕咳了一下,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個本子,按上麵寫的說,看得出來,人家也是有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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