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月這兩天常來醫院看看,自然也知道了什麼叫開兩指。痛得有些發白的臉兒更是白了一些:
“那我還得痛多久啊!”
說實話,一直是聽說生孩子很痛,剛才兩次的陣痛,才讓梁新月知道什麼才是會痛。
於是,這才痛了兩次,聽說還要痛,梁新月突然覺得好委屈。
以往給自己樹起來的堅強的人設,一下子就有點崩,現在是巴不得周國良就在自己的身邊。
但她不知道,周國良是給郭主任打了招呼的,要是梁新月要生了,一定要給他打個電話,他儘可能的趕來。
所以,安排好一個護士照顧梁新月,扶著她慢慢的在走廊上走。哪怕疼得扶著牆出大汗了,也隻能自己忍著。
要把力氣留到生孩子。
梁新月顫頭聲音問道:
“可不可以剖腹產?”
郭主任聽得瞪大了眼睛,她不是不知道可以剖腹產,但她們沒做過,而且沒有產婦主動提出來要剖腹產的。
郭主任沉默一下還是直言:
“我沒辦法給你做,你是懷的兩個孩子,我沒把握,更準確的說,我都沒做過手術,接生倒是一直在接。我們這裡做過這個手術的,隻有我們市醫院裡的婦產科的那位手術醫生。她可是在京城裡去學過的。”
想想補一句:
“目前,我們全市隻有她一個人會做。”
梁新月聽得有些絕望的感覺。這麼的疼,還不能剖。
郭主任想了一下,去給周國良打了電話,同時,又給市醫院打了了個電話。
而李嫂回去把包拿了來,梁新月這邊開始第四次陣痛了。痛得她差點燃和就跪下去了。
醫院裡的也是單人的木頭床,好在床頭有個圍欄,她就死死的抓住那圍欄。
一個小時過去,郭主任又來查看了一下:
“才三指。能走,就走動一下,不能走,就儘量站著。”
梁新月又是個不服輸的。又扶著床欄來回的走動著。
這張床走到那張床,沒扶欄就扶牆。儘可能的在走路,雖說大家都看得出來,她提不起腿來走。
而且因為最後期懷孩子時腿腫了,她連鞋都沒辦法提起後跟的,隻能趿著鞋子走來走去。
而周國良這邊剛接到電話,就立馬回去收拾東西,然後告訴許政委道:
“我把今年的年假休了。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得陪媳婦兒。”
最近沒有再給他們派任務了,可能是想著上次出任務肖順受傷的事。也可能是覺得他們三個老了。
沒外出任務的話,他就可以把年假提前休了。
反正今年也不打算回家過年的。
梁新月這邊疼得差點兒拿頭撞牆了,也感覺到了肚子裡兩個孩子似乎在爭誰先出來,兩人活動得很快。
讓她隔著肚皮都能看到兩個在打架。
肖順他們還沒回到家,就碰到了小魏開車送周國良。
“咦,你要開會去?”
肖順以為他是要去開會。
周國良笑道:
“你們一走,小梁就發作了,我這是接到了電話,我上醫院去,你們回去照顧好家就行。老肖,我家的衣服好像沒收,你幫我收好。”
“啊!我們在一起吃的飯呢,她都沒事,現在要生了啊,我們要不要轉回去?”
肖順擔心了。
付姐也想回去看看,但周國良攔下了:
“你們都回去,各自看好孩子,你們是知道的,梁新月多喜歡你們家的孩子們,各自回去把各自的孩子照顧好。”
周國良這麼一說,他們隻能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