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分,陳虎家中格外熱鬨。
除了陳瑤和陳真兩個小家夥在內的陳虎一家四口,馬老三家還有三口子,外加上諢號“黑狗”的包專,再加上一個陸無雙,他們加一塊兒,共計有九張嘴。
這讓得負責做飯的楊蓉和楊春兩人,都累得夠嗆。
不過,等到飯菜上桌之後,看著大家團團坐著,吃得不亦樂乎,楊蓉和楊春兩人也不免非常欣慰。
做飯嘛,最開心的就是吃飯的人埋著頭多吃。
陳虎這幾日裡也是累壞了,直接風卷殘雲的吃下兩大碗米飯後,才堪堪停下。
人一多,不僅熱鬨,連帶著飯菜吃著也愈發的香!
很快,一桌子菜便如風卷殘雲似的,被吃了個乾淨!
吃過飯後,楊春收拾著碗筷,楊蓉則給眾人煮了一壺鬆針茶。
鬆針煮出來的茶水,有著一股子特殊的清香。
那是鬆樹的味道,與尋常茶葉不同。
鬆針茶非但入口不顯苦澀,還會帶著回甜,煮的時候,楊蓉還特地加了些冰糖進去,比起茶水來說,這鬆針茶倒不如說是糖水更為合適。
但它又帶著一股清香,不僅不膩,還十分爽口!
陳虎端起一碗鬆針茶,細細品味著,邊上的小陳真則一口氣喝下了三大碗!
陳虎見陳真又準備接著倒鬆針茶,當即就忍不住笑道:
“怎麼?感情阿真你拿這東西當糖水喝了?喝那麼多就不怕尿炕啊?”
聽到陳虎這話,陳真頓時就不樂意了,當即就有些心虛的望向了桌前的所有人,然後朝陳虎投來一個埋怨的眼神道:“哥!我……我已經很久沒尿炕了,你說的是囡囡吧!”
邊上的小陳瑤一聽這話,自然也不樂意,小臉氣鼓鼓的眉頭一皺,一手端著茶碗,一手指著陳真,便故作生氣的奶聲道:
“二哥,你再這樣我就不幫你撿石頭了!”
陳真悻悻然的縮了縮腦袋,想說什麼,又猶豫著不開口,當即惹得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陳虎也為這一幕笑得前仰後合,接著擺手道:“阿真,彆喝了!改明兒,哥去鎮上給你帶糖果,這個喝多了真尿炕的!”
一旁的小囡囡聞聲,頓時兩眼放光,大聲叫好。
小鼻涕蟲則滿臉不樂意,撇嘴道:“哥,你瞧不起誰,我再喝三碗,也不會尿炕!人家陸老師說了,武鬆那種好漢能連喝十八大碗酒打死老虎,還不醉,我這才喝了幾碗鬆針茶水而已!”
坐在一旁的陸無雙聞言,頓時一挑眉,輕聲開口道:
“陳真同學,人家武鬆是杜撰的人物,現實中沒人能喝醉了還拿著棍子打老虎的,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武鬆小時候喝多了茶水不尿炕?”
小鼻涕蟲望向陸無雙,當即嘿嘿一笑,接著直接拍了拍胸脯,滿臉驕傲道:
“陸老師,打虎咋了,武鬆是杜撰的,但我哥是真真正正的打了頭山君帶回家的!而且,村東頭那個跳大神的婆婆都逢人就說,我哥是天上神仙轉世,出生就會說話,剛走路就能下河逮魚,尿炕?我哥可是大英雄,怎麼會尿炕?再說了,我哥還……”
眼見小陳真嘴叭叭的不停,給陳虎一陣天花亂墜的吹噓,陳虎那張老臉一時之間,也是無處擱置,他隻能無奈打斷道:
“得!小阿真,你是我哥,快彆說了!回頭想吃糖,今兒就彆喝了,聽話,早些去睡覺,才能當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