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陳虎帶上了他的那把短刀,以及弓弩和獵槍。
不過這套他用來打獵的家夥什,卻在陳虎進入小鎮之前,被他尋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藏匿了。
等到陳虎走出服裝店之後,他又去了一處售賣羊湯的飯館,先是管店老板要了一碗羊湯和兩個饃,吃上口熱乎的,這才一邊吃,一邊朝店老板打聽著這兩日的消息道:
“老板,聽說鎮上來了一夥狠角兒?那成枝豹都不敢招惹來著,這兩天咋樣?”
店老板是個壯實長相老實的中年人,見陳虎這麼一問,不由得撇嘴回應。
“聽你口音也不是外鄉人,少年郎,咋個連這事兒都沒消息?”
陳虎擺了擺手,苦笑道:“沒辦法!我家住在村裡頭,到鎮上來,多少得三、五個小時,沒消息也正常!老板既然知道,那不妨給我說道說道。”
店老板一聽陳虎這話,頓時就打開了話匣子道:
“嗐!後生,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那夥人的來頭!成枝豹你知道吧?他擱咱們這兒。也算是響當當一號人物了!誰不知道這位豹爺的名頭?誰不怕他?”
“但你知道咋地不?聽說那夥人剛來時,成枝豹自恃在自己的地盤,壓根不給麵子,結果人家直接從車裡頭掏出了幾條噴子,成枝豹頓時就老實了!”
“之後,成枝豹又聽了來人的名號,頓時直接就成了哈巴狗!愣是挨了人家兩巴掌,都沒種吭聲,反倒還要對人家笑臉相迎……”
店老板顯然是那種嘴巴大,喜歡湊熱鬨八卦的人,一張嘴便停不下來,叨叨了半天,將馬加爵說的好似是什麼國際犯罪頭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一樣。
到了最後,店老板才說到重點。
馬加爵一夥人直到昨天,仍舊沒有動靜,現在還是窩在賭場裡頭,沒有任何行動。
得到他需要的消息後,陳虎結了帳,便直接奔著賭場走去。
早間的賭場,除了昨夜待了一個通宵,此刻正迷迷糊糊往家走的賭棍們,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人了。
陳虎繞著賭場四周,探察了一圈,除了馬加爵一行人開來的一輛老舊桑塔納之外,他並沒有其它的發現。
得知這輛車是馬加爵的座駕,陳虎簡單沉思一會兒後,便扭頭折返往回走。
很快,陳虎就在鎮子外麵,取回了他藏匿的短刀、獵槍、弓弩。
拿到家夥什後,陳虎仍舊沒有著急行動,反倒是等在出鎮子朝著上河村方向的路上,靜靜隱蔽著。
中午時分,賭場內。
馬加爵在帶著手底下的馬仔們吃過飯後,就交代了他的四個手底下人,去走一趟上河村。
四個馬仔都屬於馬加爵的心腹,不僅一個個的身形魁梧、虎背熊腰,更是有一人帶了一把噴子,另外三人則各自拿了一把砍刀,掛在腰間。
旋即,馬加爵又找來叫來成枝豹,開門見山的出聲道:
“小豹,找個人帶我手底下人去一趟上河村!處理完上河村的事兒,我們就回去了,一直在你這兒白白吃住,哥哥我心底也過不去。”
說話時,馬加爵臉上的肥肉一陣抖動,露出一抹不冷不熱的微笑,讓人聽著極為不舒服。
成枝豹聞言,麵上倒是暢快答應,心裡頭則是一陣盤算,接著裝作無意似的朝著後邊揮了揮手,出聲道:
“爵爺說得太見外了!既然來了弟弟這兒,那就都當自己家一樣,客氣了就是我做得不對!讓爵爺小瞧了才是!小天,跟著這幾位弟兄走一趟!”
小天作為成枝豹的心腹,聞言頓時意會,趕忙上前訕笑道:
“得勒豹爺!爵爺,您放心,上河村我熟得很,有啥事兒都算我的!”
馬加爵對於小天這般小角色,自然不會搭理,好似聽不見一般的望向成枝豹,微笑道:“小豹,上茶!你這兒的茶水,倒是不賴!”
小天被晾在一旁也不惱,訕笑兩聲,便帶著馬加爵手底下的四個馬仔出了門。
小天帶著那四個馬仔走出賭場後,走在前麵的他,突然一拍腦袋,轉過身,臉露無奈道:“兄弟幾個等等,我忘了帶家夥什,剛好那頭有個夯活拿了場子的水錢,今天到期,我這過去順帶收錢,不帶家夥什,光靠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