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氣得心臟一突一突的,臉上一陣青白交錯,“你到底被她下了什麼蠱,衝昏了頭腦了?”
此話一出,蕭墨栩不知是聽到哪個字,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但也隻是瞬間就恢複如常,垂眸道:“兒臣愧對父皇的教導,兒臣該死。”
景帝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來氣,“你是該死!既然你這麼想替她受罪,那就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他怒喝道:“李德通,把人拖出去!”
門口的李德通大驚,慌忙跪了下去,“皇上息怒啊,太子殿下剛剛醒來,重傷未愈,可受不了這樣的磋磨啊!”
若是往日,有人求情,景帝或許也就順著台階下了。
可是此刻他本就怒火中燒,尤其是在李德通說完以後,他看了蕭墨栩一眼,見這逆子一臉大義凜然,沒有絲毫畏懼或後悔的樣子,就氣得更厲害了,徹底斷了開恩的念頭。
“拖下去!”
他一聲厲喝,李德通滿臉糾結,隻能求饒般看向蕭墨栩,盼著這位主能服個軟。
可惜,男人卻恭敬道:“多謝父皇。”然後便徑直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李德通頭都疼了。
景帝看著這個逆子的背影,眉骨也狠狠地跳了一下,厲聲道:“還有,太子妃這些年兢兢業業、恪守已身,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又儘心儘力地照顧你,今年祭祀大典的時候,便將她的玉牌送入宗祠!”
蕭墨栩腳步頓了一下,但也隻是瞬間,便繼續往外走去。
景帝以為他會反駁,畢竟他現在的架勢,又是一副對雲淺死心塌的樣子了,說不定還想著為雲淺騰出太子妃之位呢!
可是沒有。
景帝等了半天,竟都沒有等到他的反駁,便又不由生出幾分慶幸,還好這個逆子的腦子還是清醒的。
想來,這太子妃也是他自已當年求娶的,應該也不會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