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蕭硯沉聲打斷了她,“你既然非要喚我一聲哥,那這件事就聽我的,否則往後彆再跟著我。”
“……”
雲灩眼睛都紅了,可又沒辦法反駁,隻能氣呼呼地瞪著他。
雲淺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哄道:“灩兒,娘親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你相信娘親,娘親是最不願讓你們任何一個出事的。”
雲灩當然知道。
她隻是害怕。
她從小到大都恨透了自已的病,每每發作都凍得恨不得去死,如今能夠徹底根治,她當然是高興的。
可是……哥哥幼時也受了這麼多苦,她怎麼忍心讓他冒險來救?
蕭硯大概也能猜到她在想什麼,皺眉看了她一眼,“放心,我們都不會有事,等你好起來,我便帶你逛遍整個南詔京城。”
昨日,她央求他帶她逛逛太子府他都不肯。
現在為了哄她,卻……
雲灩吸了吸鼻子,眼睛更紅了,終於擠出一個字,“好。”
雲淺鬆了口氣。
把手邊的藥材整理了一下,便扭頭對二人道:“那你們都去床上躺下吧,二人並排平躺即可。”
蕭硯和雲灩依次照做。
雲淺便給兩人喂了麻藥,而後準備抽血的工具,將藥材混入硯兒的血中,注入灩兒的體內。
整個過程,她小心翼翼,不敢有半點分神。
眼看著輸血就要進行到收尾的關鍵時刻,她把止血的工具全都拿到手邊,房門卻被人砰一聲踹開了。
“雲淺,你在乾什麼?”
門外傳來男人壓抑到極致的低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