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話可說了嗎?”
在她震驚又慌亂的目光下,男人眼底的銳利終於褪去,變得含蓄而溫和,仿佛早已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
可是下一秒,雲淺卻驀地笑了出來,“是,我無話可說,因為我真的想不通,人怎麼能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
她似乎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蕭墨栩,你到底在期待什麼,為什麼會覺得我不跟你分房睡可以拿來當正麵例子?難道你不知道,正是因為我顧及你的感受沒和你分房,最後才忍無可忍地離開了你嗎?”
在她含笑的目光下,男人俊美的臉一寸寸地僵住。
可她冰冷的話語卻還在緩緩繼續,“正是因為有了你這個前車之鑒,所以和姬君洛在一起以後,我不想重蹈覆轍,才提出與他分房,給彼此一點自由的空間。所以我和他的感情才維持了四年之久,甚至你不出現的話,或許能維持一輩子,懂嗎?”
她的眼底蘊藏著濃厚的諷刺,最後一句話落下,蕭墨栩胸膛猛地震了一下。
一輩子?
如果他不出現的話,她還打算一輩子和姬君洛在一起嗎?
好像也是,畢竟他到西涼的時候,她和姬君洛的感情還那麼好。
可他卻因為硯兒一句話,巴巴地讓人去打聽她這些年的消息,甚至回程的路上始終小心翼翼不敢提起這件事,生怕硯兒消息有誤。
直到今日派去西涼的暗衛回來,他才徹底確定,才敢……來找她。
可是,都是假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的誤會罷了。
她說得沒錯——不過隻是分房睡而已,像她絕情這樣的女人,如果真的不喜歡姬君洛,怎麼可能不直接離開?
而他,到底在期待什麼?
說到底,他不過是她口中的……反麵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