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冷的嗓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雲淺知道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信自已了,咬唇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還硯兒一個公道的。”
“滾。”
“……”
這種毫不留情的厭惡,足以讓雲淺無地自容。
可她想到灩兒的身體,還是強壓下了胸腔裡那股羞愧的情緒,直勾勾地看著他,“把我的瓶子還給我,我現在就走。”
蕭墨栩眼底閃過幾許諷刺,“怎麼,這瓶子是姬君洛送你的,還是你想拿著硯兒的血回去討好他?”
討好?
雲淺知道自已在他心裡早就十惡不赦了,可是,他覺得她會拿著自已親兒子去討好另一個男人這種事,還是讓她的心狠狠抽疼了一下。
她多麼想直接告訴他,這血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可是不行。
如果他知道灩兒是他的孩子,她當年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如今他看起來那麼健康,不再吐血、不再昏迷,這就已經是她想要的全部了,既然得償所願,她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雲淺閉了閉眼,掩去眼底的淚意,“是他送我的,所以你最好立刻還我,否則——你無論如何都還在西涼境內,即便你如今再怎麼位高權重,即便南詔再怎麼強大,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她在威脅他。
蕭墨栩無比確定,西涼如今四麵楚歌,就算他真的當場砸碎了這個瓶子,西涼的君臣也不會允許姬君洛找他報複。
可是,看著她此刻泛紅的雙眼,他的動作終究還是收住了。
“給你也可以。”
他意味不明地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雲淺眸色微亮。
即便她知道這男人嘴裡絕對說不出什麼好話,可這是她如今唯一的希望了,連忙道:“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