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大驚,急忙衝上前抱住了她。
灩兒當年在她肚子裡的時候受了很多苦,所以一生下來身體就不好,每到冬日就體寒無比,甚至時不時暈倒。
經過這幾年的調理其實已經好轉許多,沒想到今日竟又發作了。
“灩兒,你彆怕,母妃馬上帶你回去。”
說罷,她抱起懷裡的小姑娘,慌慌張張地朝著東宮跑去。
東宮有一張特製的暖玉床,是姬君洛特意為灩兒尋來調養身體的,每次體寒發作的時候躺上去,就會稍稍緩解。
但也隻是稍稍而已,若想根治……
“若是根治,隻有那個辦法。”
耳畔忽然響起男人歎息的聲音。
雲淺眼睫一顫,緩緩扭頭,對上了他的視線。
姬君洛神色複雜的看著她,“我知道你不願傷害硯兒,可灩兒也是你的女兒,你忍心看著她一直這樣嗎?”
她當然不忍心。
可是,她當年的離開給硯兒帶來那麼大傷害,如今她又有何顏麵去跟硯兒提任何要求?
更遑論還是那種會傷身的。
“君洛,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紅著眼睛,臉上透出絲絲彷徨和無助,“好像不管我怎麼做,都會傷害我至親至愛的人。”
從前是蕭墨栩,如今是她的孩子。
為什麼老天一定要一次次地逼迫她做選擇?
姬君洛沉默了許久,“若你還沒有下定決心,那就先試試,或許硯兒的血,也未必能救灩兒。”
雲淺眼睫又是一顫。
………
夜色漸深。
蕭硯的毒一解,南詔那邊的使臣紛紛鬆了口氣。
韓離激動道:“殿下,您這解藥是哪裡弄來的?”
起初查出世子中毒的時候,太醫們都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