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怎麼能這麼跟蕭太子說話呢?”
崇德帝故作不滿的道:“你說的這些道理他又何嘗不懂,隻是看到今日乍一眼看到君洛,情緒上頭了而已。隻要緩過神來,定是能想明白的。”
“是臣媳魯莽了。”雲淺順勢示弱,希望那個男人也能不再針對她——哪怕不肯改變對西涼的立場,也不要再想著當眾揭穿她的身份。
當日她因諸多緣故成了西涼太子妃,並沒有人知道她在南詔的身份,若是今日被他揭穿,對姬君洛處境很不利。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聽遠處傳來一道急切的嗓音,“殿下,不好了!小殿下暈倒了!”
小殿下?
他古怪的笑了一聲,然後驀然轉身,拔劍刺向剛才那名刺客,手中的劍尖飛快在對方身上劃出幾道血痕,一片片的皮肉被削下來。
刺客不斷的痛呼,堂堂七尺男兒竟疼得掉下淚來,不斷的點頭,“嗚嗚……嗚嗚嗚!”
“你這是打算開口了?”
“嗚!”
這擺明就是答應了。
蕭淩策朝一旁的樊缺使了個眼色,樊缺立刻扯下刺客口中的布料。
刺客滿頭冷汗,臉色慘白的倒在地上,哪裡還有方才啐人時那股傲氣,隻剩下滿滿的虛弱。
“我說……我說……是睿王,他親自把圖紙交給我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大驚。
睿王?
他可是今日的布防官啊,竟然監守自盜,派人行刺皇上?
景帝眼神驟凜,“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