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頓時安靜下來。
姬君落也不再詢問。
大臣們麵麵相覷,然後丞相道:“敢問陛下,是否因為北狄戰事?”
崇德帝點了點頭,“不錯。六年前,北狄在南詔境內吃了一虧,這些年始終休養生息不曾有任何動作,可是幾個月前,朕突然接到戰報,北狄士兵又開始騷擾我西涼邊境。”
這件事,大臣們都是知道的。
可事情發生已有些時日,皇上為何突然提起,甚至為此設宴?
“南詔太子到——”
就在眾人狐疑之際,尖銳的唱喏聲再次響起。
姬君洛幾乎是瞬間變了臉色,下意識的扭頭,就看到雲淺臉上已然沒了血色。
“母妃!”
雲灩卻高興的指著遠處走來的男人,眼神發亮,“就是他!我今日在禦花園遇到的男子就是他!您看他生得是不是很好看?”
就是……他?
難怪,能讓眼界甚高的灩兒如此讚歎,原來竟是他。
她閉了閉眼,呼吸有些顫抖。
四年不見,他的相貌和從前沒有任何區彆,隻是氣質更沉穩也更冷邃了,就這麼遠遠的走來,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就讓她肝膽俱顫。
“母妃,母妃!”
雲灩見她遲遲不語,奇怪的推了推她,“您怎麼不說話?”
雲淺張了張嘴,“……是。”
她的聲音細弱蚊蠅,幾乎聽不到。
可是話音落下的瞬間,男人卻似有所覺,抬眸朝她瞥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雲淺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