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雲淺還想說什麼。
卻被蕭淩策陰陽怪氣的打斷,“怎麼,七弟妹害怕了?”
雲淺呼吸一滯,驀地咬牙看向他,“我有什麼好怕的?淩王自己犯下大錯,不思悔改還誣陷於我,我隻是為你感到痛惜罷了!”
話雖如此,可她的表情,分明寫滿了心虛!
蕭淩策心裡終於舒坦了幾分。
他知道,鬱先生一定不會包庇蘇棠的。
因為當初就是蘇棠親手把鬱先生送進牢房,拆穿了鬱先生的陰謀!
而他和鬱先生並無仇恨,甚至還有一些微末的主仆之情,所以在他和蘇棠之間,鬱先生無論如何都會偏向他。
更何況,他甚至不需要鬱先生撒謊,隻要對方說出真話罷了!
他諷刺的道:“是不是誣陷,很快就會真相大白了。”
說罷便不再言語,靜靜的等著樊缺出現。
雲淺也沒有再說話,隻是黑著臉,一副心情不佳的模樣。
景帝眉心擰成一個結,一臉探究的看著蕭墨栩。
不知不覺,他和清兒的孩子已經長這麼大了。
若是蘇棠當真和此事有關,老七又是否參與其中?
可是蕭墨栩垂著眼簾,掩去了所有的情緒,看不出在想什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老七的心思,他竟已隱隱看不透了。
景帝有些失望的收回了視線。
現場一片寂靜,每個人心思各異,心情最好的大概就要數太子了。
老三是和他爭得最狠的那個,如今已再無翻身之地。
而蘇棠和老七卷進這種事裡——和老三鷸蚌相爭,而他漁翁得利,實在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皇上,人已帶到。”
一片寂靜中,樊缺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所有人的思想。
景帝眸光微凝,冷冷看向樊缺身後的人。
鬱先生從前也算是個風度翩翩的儒雅之人,如今卻穿著囚衣,被打得滿身血痕,不成人樣。
他一臉漠然的看著景帝,“皇上突然宣召草民,不知所為何事?”
景帝也不在意他的無禮,開門見山的道:“三日前,睿王妃和淩王是不是都去找過你?”
“是又如何?”
“他們找你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鬱先生似有些好笑,也不再用敬稱,“我這輩子反正是再無自由的可能了,何苦還要老實回答你的問題?”
景帝不怒反笑,眼底卻儘顯威嚴,“你確實再無自由的可能,就算你說這種話威脅朕,朕也不可能放你出去,但是——朕可以決定你往後的牢獄生活到底是活得像個人,還是被打成不人不鬼。”
他最近挨得所有打,都是因為他不肯透露任何關於千刀門的事,倒是個忠心的奴才。
可是老三和蘇棠對他而言都不是主子,所以景帝並不認為,他會為了替他們任何一個隱瞞而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