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明白了,都聽先生的。”
……
睿王府。
淩王府的管家走後,雲淺的臉就沉了下來。
蕭墨栩見她不悅,有些無奈,“你怪本王答應他?”
“不。”
雲淺眼神發冷,“我是想到了一個人……”
說到這裡,她忽然頓了一下,反問他,“你覺得老三為何讓你當布防官?”
蕭墨珩沉默了一會兒,“兩種可能,一種是讓我替他對付太子,他坐收漁利。另一種,是他想借機算計我。”
頓了頓,“不過以我對老三的了解,應該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並非不知道老三不安好心,隻是禍兮福之所伏,要想獲得更大的收益,自然也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布防官的事,不管最後的結果是嫁禍太子還是設計老三,都能替雲淺報仇。
所以他願意賭。
雲淺抿了下唇,“你說的沒錯,如果是蕭淩策的一貫作風,定會趁此機會除掉太子。但是你彆忘了,他的府中還有其他人。”
蕭墨栩臉色微變。
是了,在管家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斷定,淩王府有千刀門的人。
如果單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說明對方要對付睿王府,那麼顧惜蘿出現的時機實在太巧了,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這兩件事的關係。
“你覺得他們嫁禍太子是假,陷害本王才是真?”
“對。”
雲淺說完,忽然推著他的輪椅匆匆回到後院,進了書房。
她走到書案後,鋪了張紙,拿起筆來,在紙上圈圈畫畫了好一會兒。
最終,一個車隊逐漸成型。
蕭墨栩看著她筆下幾十輛一模一樣的馬車,蹙眉道:“這是什麼?”
“往年出行都大張旗鼓,所有馬車按地位等級劃分,所以父皇在哪輛馬車裡一目了然,刺客想要刺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樣一來,蕭淩策想要嫁禍任何人,也都很容易。
蕭墨栩幾乎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你畫這些一模一樣的馬車,是為此次出行準備的?”
雲淺嗯了一聲。
她畫的馬車都一樣,那麼不管是皇帝還是文武大臣,每個人具體坐在哪輛馬車,都不會有人知曉,甚至連車內的人自己也不知道。
唯一能知道這些的,隻有看過布防圖的人——也就是她和蕭墨栩。
所以,蕭淩策隻能通過他們手中的布防圖紙來安排刺殺。
她沉眸道:“我們可以給蕭淩策一張假圖紙,再稟報父皇,說我們準備了真假兩份圖紙——假的那份放在書房,試探是否有人圖謀不軌,真的那份握在我們自己手裡,那麼一旦有人按照假圖紙進行刺殺,就能說明對方偷了圖紙。”
“那如何才能確定,圖紙是誰偷的?”
“我會在假圖紙上塗抹特製的藥粉,隻要觸摸過圖紙的人,就會無所遁形。”
這個辦法,可謂天衣無縫。
到時候蕭淩策不但不能嫁禍任何人,反而會被指證刺殺父皇,證據確鑿,百口莫辯!
可是她等了半天,蕭墨栩都沒有點頭,微沉著眉眼不知在想什麼。
雲淺皺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