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就是霍煙小姐您所希望的?”
“他到底怎麼了?”霍煙無視果木的奚落又問。
“這似乎不該你關心。”果木聲音依舊冰冷。
輕微酒精中毒,急怒攻心引起大腦短暫性休克,倒不是很嚴重。
可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情緒反應?
能讓那位爺情緒失控的人,隻有一個!
這就是外麵這些人冷言冷語對霍煙的原因。
大概一小時後,老爺子和莊晉釗夫婦從裡麵出來了。
霍煙呆呆的站起來,她以為裡麵沒人,因為陸增他們不讓她進去啊。
老爺子看了霍煙一眼,並沒說話,大步走了。
莊晉釗夫婦也沒說什麼,跟在老爺子身後離開了。
霍煙看著離開的人,忽然上前:
“我要進去……”
陸增攔住她:
“三爺說了,不想見你,霍煙小姐還是回去休息吧。”
“我不要走!我要進去……”
霍煙忽然想起來車費的事了,伸手抓著陸增的衣服,左右掏著他口袋:
“有沒有錢,借我兩百塊好不好?”
陸增擋開霍煙,沉怒道:
“霍煙小姐,請自重!”
“我打車過來的,沒有給車費,司機還在醫院外麵等,你先借我,回去我一定還你!”
霍煙急了,為什麼不肯相信她?
陸增微愣,是了,一行人急匆匆的來醫院,確實忘了她。
給了霍煙兩百,霍煙拿著錢拔腿就往樓下跑。
希望還來得及,希望人還沒有走,那是她的婚戒啊,不能丟的。
一個多小時過去,在陸增等人心急如焚的時候,回來了。
陸增看到她人好端端的回來,鬆了口氣,這要是在醫院裡出了點什麼事,他們誰來擔這個責?
霍煙哭得聲音都沒了,身子不停的發抖。
“戒指丟了,沒了,沒了,那個人騙我,他騙我……”
霍煙把兩百塊扔給陸增,兩張紅色老人頭懶懶散散的飄落在地。
霍煙蹲在之前蹲的地方,抱著膝蓋哭得一塌糊塗。
陸增幾人聽見霍煙斷斷續續的話,當即拉響了警鈴,被騙了?
可她好端端的,就樣子落魄了點,不會是……
“霍煙?”陸增走近霍煙,低低喊了聲。
霍煙沒動,咬著唇,沒吭聲,就剩下身體本能的顫栗。
莞城、索河幾人沒出聲,在一邊看著,目不斜視。
這一晚就這麼過去了,陸增他們是輪崗的,每人兩小時守夜守在門外。
而霍煙就這麼坐在地上睡著了,陸增值夜的時候,把外套蓋在了她身上。
雖說是夏天,可晚上溫度還是很低的。
早上果木給莊周承複診的時候,霍煙躲在門邊往裡麵偷看,就想看一眼吧,至少得讓她知道莊周承活得好好的吧。
莊周承手背上吊著水,除了麵色有些蒼白外,其他狀況都很好,體能素質在那,恢複得自然很快。
莊周承早就看到門口那顆圓咕隆咚的頭了,也知道她在門外守了一夜。
要是往常,她怕是早就鬨上天了,今天卻一聲不吭。
怎麼,是知錯了?
看來是真不能全都順著她,否則,她就逆天了。
不讓她反省,她永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果木一行人離開病房,房門依舊帶上了。
霍煙在門口可憐巴巴的來回走動,不停的看著門口。
“我還不能進去嗎?”
陸增眼皮子都不屑得動一下:
“霍煙小姐,爺願意寵著你的時候,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如果哪一天爺倦了你,你可能會每天都像現在一樣,在三爺門前來來回回卻進去不了。所以,珍惜現在吧,彆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沒有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隻是想進去看看。如果我哪裡錯了,我跟他道歉,我認錯還不行嗎?為什麼就是不讓我進去?”霍煙咬著唇低聲問,眼裡淚花又閃了。
為什麼這些人,一夜之間好像都不認識了似地?
為什麼?
“三爺說了,不想見你。”陸增直接點明了。
“他不會的!”霍煙大聲反駁。
陸增並沒有正眼看她:
“霍煙,你認為我們有權攔著你嗎?”
霍煙不說話了,獨自垂淚,轉身靠在牆麵上,低低的哭泣。
“你們都是壞人……都欺負我……”
想起她的戒指,眼淚吧嗒吧嗒的滾落。
陸增手機響了一聲,立馬推門進了病房。
“讓她進來吧。”莊周承低聲道。
“可是……您昨晚說的是,今天中午十二點後才讓小姐進去……”
“讓她進來,一個晚上足夠了。”莊周承有些疲憊道。
其實,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