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挺怕狗魂來找她的。
莊周承沒出聲,霍煙找了個破爛的簍子來,往莊周承麵前一扔,自己跑得遠遠的,捂著眼睛說:
“莊周承,你把大黃裝簍子裡,然後拖後麵坑裡去埋了。”
“給個使喚我的理由,你的理由若能站得住腳,我就聽你的。”莊周承語氣涼颼颼的。
這小東西,變本加厲了啊,居然還會使喚人了。
霍煙鬆開手,皺著兩條眉毛看他,不怎麼高興了。
“莊周承,我覺得你越來越小氣了,以前都不這樣的。”
“哪樣?”爺挑眉。
“斤斤計較。”霍煙直言不諱。
“此一時彼一時,我倒是認為你越來越無法無天,剛不久還想謀殺親夫,怎麼,冤枉你了?”
莊周承語氣一直涼涼的,臉子不難看,但絕對也不怎麼好看。
霍煙跺腳:
“都說那是意外了……小氣!”
莊周承側身坐在凳子上,“小畜生不聽話,那畜生就躺外麵吧,反正於我沒有乾係。”
霍煙狠狠咬牙,心底暗罵: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莊周承……”
霍煙還是妥協了,往他跟前湊。
“幫幫我唄,你力氣大嘛。”
霍煙推他,一根手指又戳他,爺這胳膊上的肌肉可真硬啊……
莊周承上手握住她手指:
“找個大袋子來,爺裝屍。”
霍煙身子禁不住抖了下,立馬出聲:
“請不要說這麼直白的字眼,好不好?天都黑了,你就不怕嗎?”
“天都黑了,你不照樣使喚我去埋那玩意?”莊周承不答反問。
“礙……”
霍煙有些惱了:“好了好了,真是的,我們一起去好吧?”
小氣吧啦的男人,霍煙兩條眉毛扭動著,轉頭看莊周承。
這麼看他,真是一點也不像他了。
莊周承指了指門外的大黃:
“把它裝進去,我來挖坑,你來埋,怎麼樣?”
“我裝……”
霍煙傻了:
“莊周承,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怎麼能這麼欺負我?”
“我是不是男人,有誰能比你更清楚?”莊周承目光挑了挑出聲道。
“莊周承,你到底要怎樣?”霍煙火大出聲。
莊周承起身,走近她,迎著她怒目橫瞪的目光直問:
“我是你的誰?”
霍煙目光凜了凜,目光漸漸暗下去,咬著唇,不想承認,不願意承認。
“……我可以說未婚夫嗎?”
“你認為呢?”
“算了,我自己去埋,你坐吧。”
霍煙轉身走出去,慢慢的移,其實她是真怕啊。
就等著身後的男人出聲兒了,可大爺愣是沒出那個聲兒。
霍煙走出去了。
可下一刻一陣風似的,又跑了回來,咬著唇,氣鼓鼓的瞪著泰然自若的男人。
“你好歹是男人吧,為什麼不可以幫我?你明明知道我好怕死的東西!”霍煙咬牙切齒的出聲:
“小氣鬼!”
莊周承那與生俱來的氣度真不是彆人能學的,就坐在這麼條寒酸的木凳子上,也不能忽略掉他身上的隱隱露出的貴氣。
“我是你的誰?”莊周承目光有些涼了,看著她再問。
“老公!你是我老公,行了吧?”
霍煙悶悶的出聲,臉子埋了下去,有些紅暈浮在了麵上。
莊周承麵上現出笑意:
“那,再叫聲‘老公’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