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煙到場時是真被嚇到了,有些邁不開腿。
現場已經來了不少人,上千人的場麵,這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莊周承……”霍煙抱著莊周承手臂低聲喊著。
莊周承垂眼看霍煙:
“我在,怎麼了?”
“我……”
霍煙欲言又止,莊周承看著她一副要哭了的樣子,有些心疼,抬手輕輕順了下她的頭發,認真道:
“沒關係,這樣的吵鬨的場合,我也不喜歡,可就當為了老人家高興,好嗎?”
“……”
霍煙臉子有些躁動的發紅,是急躁而起的。
“乖,忍一會兒,到時候跟大家打個招呼,我們就先走,好嗎?”莊周承耐著心勸說。
“嗯。”
霍煙總算點頭了,下意識的緊緊靠近莊周承。
這樣的場麵,她太不習慣,太被動,太不自由。
所有人都往她身上看,仿佛在用眼神將她衣服撕裂看個透徹一般,太過哧裸的打量和審視,讓人極度不舒服。
可莊周承這個“到時候”和“先走”直到宴席結束都沒有實現。
因為一波又一波不能推拒的大人物過來敬酒寒暄。
這全都是在京城這邊的關係網,牽一發而動全身,稍微一點沒做好,都會埋下隱患,特彆是有實權的人。
宴席完了後,老爺子還要請晚上呢,這一餐哪夠熱鬨的呀?
晚上繼續。
老爺子不走,莊家人再急也都得在場,這就是莊家的“凝聚力”。
霍煙是上午十一點左右到的莊家,從那會兒到現在,她一直站著,沒坐一下,直到此刻晚上的十一點。
就沒有這麼累過,臉的顏色都變了。
賓客都走差不多了,莊家人才開始撤。
莊家人都是有車接送的,大太太跟丈夫說了聲,就去醫院看季無畏了。
是的,季無畏在京城。
大外甥父母都不在國內,她當大伯母的,得管啊。
不然,到時候老爺子追究起來,大太太又得挨批。
莊周承這邊,幾人回到莊家大院時,時間不偏不倚,剛好十二點。
老爺子進了屋,這眼下霍煙的資料已經送過來了,粗粗看了遍。
他隻需要確定兩點,身家清白,品行端正。
有這兩點就足夠了。
年紀大的人,忘性大,不提霍煙就是珍藏的那幅贗品的畫師,老爺子是絕對想不起來曾經見過霍煙。
莊晉釗和香夫人幾人前後也進了屋,就莊周承和霍煙在玄關那地兒磨蹭呢。
不是莊周承,是霍煙。
不肯換鞋,腳疼。
莊周承一說她,姑娘沒忍住,眼淚立馬吧嗒吧嗒的掉了出來。
“我腳疼……”
腳疼還說她,她差點都暈倒了,他也沒管她,一肚子火氣啊。
“腳疼就脫鞋,換拖鞋啊寶貝,我們能不能不在這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