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陸增又上前了幾步,低低喊了聲。
莊周承這才站起身,高大身軀側向陸增:
“瞧,畜生果然通人性,這小東西脾性,跟它主人一樣。”
“爺,霍煙小姐找到了,坐火車進了川,現在在一個叫鳳凰城的地方。”陸增據實稟報。
莊周承目光暗藏鋒利,銳利精光一閃而過,快得令人無法捕捉。
“哦?調皮的小東西,跑得倒挺遠。不要打擾她,讓她玩幾天再帶回來。”莊周承淡淡出聲道。
“……是,三爺。”陸增有些不確定的看著麵前這位爺。
兩天前的狂怒暴躁已經完全不見蹤影。
陸增本是提心吊膽來的,本以為會再看到這位爺大發雷霆的場麵,卻不料……
平靜,得令人害怕。
“沒事就回去吧,好好陪陪你老婆。”
莊周承轉過身,上樓,這瞬間麵色被烏雲罩住,周身氣息暗沉沉的。
“是,三爺。”
陸增看向踩著沉重步子上樓的男人。
那個曾經自負獨大的男人,擁有那樣的光環,卻、依舊被女人左右。
落寞的背影,令人心疼。
莊周承在扶梯半道上忽然停了下來,側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陸增:
“小姐是今天下的火車?”
“是的,三爺。”陸增趕緊回過神來,認真應道。
“讓人盯緊了,不準他們同房!”
莊周承沉怒而出,壓低的悶吼將積壓在心底的怒氣完全泄露。
“是,三爺,我馬上去辦!”
陸增驚了一下。
這都兩三天過去了,該做的、怕是早就做過了……
這話,他哪敢出聲?
倒是被進門的莊錦瑟說出來了:
“這麼幾天了,現在才來急?你那心肝寶貝怕是被無畏吃得連皮都沒有了,還想保她一個乾淨?我勸你還是不要大動乾戈,已經不乾淨的女人,找回來也不是你的。”
“四小姐說的話,我怎麼沒聽不太明白?霍煙和無畏出門遊玩幾天,這是我批準的,哪如四小姐說的這麼嚴重?婚禮時期照舊,不會耽誤任何,四小姐還是坐等喝我的喜酒吧。”
莊周承不緊不慢的應道,雲淡風輕的將事情蓋了過去。
當然,實際上是什麼樣的,誰都清楚,大爺自己不願追究,誰也沒辦法。
莊錦瑟嗬嗬樂著:
“莊家需要革新了,好得很,我等著瞧你的笑話。”
莊周承但笑不語,轉身直接上樓了。
“送客!”
語氣森冷的從樓上漂了下來,小菲傭和阿姨趕緊應了聲,將陸增和莊錦瑟請了出去。
誰看得出先生這兩天狀況不對勁,這位小姐是吃飽了撐得慌啊,沒事兒乾跑來刺激先生,是何居心?
要不是那是先生的家人,她們老早就趕人了。
莊周承進了霍煙的房間,從兜裡拿出信箋,那是霍煙寫給他的信,莊周承展開,看了幾行又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