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沒有錯，道什麼歉？”莊周承揉著她的頭，聲音壓得很低。
最近才發現，她道歉的頻率很高。
“煙兒，你是年紀還小，有很精彩的世界等著你。你心有不甘，我能理解。但我們結婚，並不影響你做任何事情，不要對結婚有恐懼。不過是多兩個證而已，你還是你，不會改變任何。在你心還沒有定下來之前，就當試婚，好嗎？”
“試婚？”霍煙望著莊周承。
莊周承一條胳膊摟著她，低聲道：
“你想做什麼，告訴我，可以的我儘量陪你。”
“我……”
麵對他的時候，她所有義正言辭的理由都不成理由。
在他麵前，她總是詞窮到話語結巴。
莊周承麵色又溫和下來：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古時候的人，不全都是包辦婚姻？結婚的兩人，多少人是喜帕揭開時，才見到對方？”
“煙兒，我們比老祖先們，要好很多，對嗎？至少，我們彼此認識，熟悉。更有的是，我們在床事上，很和諧。你要知道，夫妻間床事不和諧導致婚姻破裂的情況不少，調查數據顯示，百分之八十及以上都是這原因離婚的居多，經濟能力與其他矛盾反倒是隻占極小的比例。煙兒，你現在明白你老公多厲害了嗎？”
莊周承眼底帶著些許戲謔，眸光湛亮，等著她的回應。
霍煙早在他說到“床事”兩個字的時候就鬆手了。
往後退了一步，臉子不自然的發燙，眼珠子水波流轉，目光看向彆處，咬咬牙。
她還不到把這麼私密尷尬的事兒放嘴上的程度，提及這事，都是難堪和羞惱。
“你怎麼能……多討厭……”
咕噥出聲，不大敢看他的眼睛。
因為他那眼神，擺明了就是在暗示她，他們曾經那些雲雨翻滾的事情。
霍煙雙手捂著臉，越不想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麵，就越往眼前鑽。
懊惱得不行。
忽然轉身推著莊周承，用力推，嚷嚷出聲：
“你快點去睡覺，快點快點……”
“嘶——”
莊周承忽然刺痛，呼了聲出來。
霍煙趕緊收手了，抬眼望著他。
“我，我碰到你傷口了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很疼？”
她滿臉抱歉，挺委屈的望著他。
莊周承緩緩俯身，道：
“吻我，你的吻，能止痛。”
“……”
這、這耍流氓的，是莊周承？
霍煙隻感覺頭頂上有幾隻烏鴉在盤旋，她的錯覺吧？
一定是的！
“莊周承，你這樣……我一點不都習慣。”
霍煙埋著頭，撇了下嘴巴。
好吧好吧，她不應說這話。
她覺得跟了莊周承之後，她都被他磨得快成受虐狂了。
他忽然的“溫柔”和“風趣”，居然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莊周承捏了下霍煙的臉，“陪我休息會兒。”
莊周承身上傷不少，手臂上那條刀傷尤為深，縫了好幾針。
“把床整理好，有些礙眼。”莊周承立在床前，淡淡的出聲。
霍煙在他身後站著，愣了愣，她就沒有幫他做過什麼事，向來都是他給她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哦，馬上好。”
霍煙趕緊越過他，靠近床邊，把被單整理好，又把被子給碾平，轉頭看他。
莊周承道：
“明天記得換一套床上用品，我不用彆人用過的東西，記好了？”
“可是，醫院的東西都消過毒的，有什麼關係？”
消了毒的，有沒有細菌。
醫院在衛生方麵，應該做得很好啊。
總結一句：莊周承太挑剔！
“不願意？”莊周承看她。
趕緊搖頭，“沒有沒有，好好好，我給你換。”
莊周承躺上床，抬手拍了拍身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