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做出來時已經十一點了。
造型師想要給霍煙換一身來著,畢竟上頭已經有電話追過來了,必須要好好照顧。
可人家催得急,好像確實很趕時間,這才算了。
一行人來去匆匆,事情完了就全部撤離了,車子一排直接撤離。
裡頭有負責這一單的小弟是必須送人到門口,看著貴賓上車後才能轉身。
眼看著那幾輛豪車陣營離開,心底很是詫異。
“也太氣派了,炫富的吧?”
霍煙吃了止痛藥,身上漸漸的沒什麼痛感了。下車時候,對陸增說了聲“謝謝”後直接走進了彆墅。
心裡下定了決心,她一定!會離開這裡!
她一定,要離開莊周承!
小菲傭和阿姨在門口接她,是聽到外麵車子的聲音急急跑出來的。
霍煙在玄關換鞋,小菲傭就淚眼汪汪的看著她,很小聲的問了句:
“小姐,很疼吧?”
霍煙笑了笑,搖頭。
隻一下,趕緊埋頭。
是受了委屈之後,再感受到突如其來的關心,將心底的傷痛又瞬間再度勾了出來。
眼眶濕了,紅紅的,換了鞋走進去。
莊周承在大廳坐著,明顯在等她,果木也在。
莊周承抬眼看著霍煙,聲音極冷,喚了聲:
“過來。”
霍煙走過去,在他麵前站著,莊周承問:
“知道錯沒有?”
霍煙點頭:“知道了。”
莊周承看了她一眼,對她招手,霍煙又靠近了些。
莊周承拉著她的手,往身邊帶,將她口罩扯開了,目光這瞬間有些刺痛,在她臉上停留了三秒,忍下眼底的情緒,低聲問:
“能坐嗎?”
“十八樓到這邊至少一小時的車程。”
霍煙沒有明著回應,眼睛倔強的看著莊周承。
一閃而過的情緒,她在他眼裡看到什麼了?
愧疚,心疼?
嗬嗬!
莊周承拉著霍煙將她按在自己腿上,聲音壓低了幾分,忍不住將她往懷裡抱了下。
這麼久沒抱她了。
他想她啊。
想抱她。
她出去采風,回來又是一周不見,快一個月了。
他們在一起後,她就沒有離開他這麼久過。
莊周承抱著就不想撒手,忍著咬她耳垂的想法,低低出聲:
“讓果木看看你的臉,嗯?”
霍煙不出聲,沒有任何反應。
果木被點名這才站起來,走過來,看了眼,目光微微擰了下:
三爺也舍得?
果木笑了下,下了診斷道:
“小問題,內服外敷,幾天就能好。”
“不會留疤?”莊周承追了句。
果木搖頭,斬釘截鐵的保證:
“不會,當然不會!”
果木把藥都備好了,莊周承直接擺手讓人離開。
這當下,莊周承立刻把霍煙往懷裡拉,長歎了口氣,拍著她的肩膀,酷硬下顎抵在她後腦。
“你要聽話,要乖一點,嗯?我不想動手打你,可你看看你這反複無常的性子。煙兒,女孩子要知道堅持自己的立場,要懂得分辨是非善惡,你不小了。”
將霍煙的頭往懷裡按。
大概是忽然又想起了她腫脹的左臉,趕緊鬆開了,就鬆鬆的抱著。
沒見她回應,這又出聲道:
“你模樣生得好,任何裝飾都是多餘的,明白嗎?難道你認為染黃了頭發就能改變什麼,就美翻了天?你總說你這麼大了有什麼好擔心的?你看看,一點沒提醒到就犯錯,染些不良的惡習回來,你以為這是好的?彆人做什麼,不管對錯你都跟風,你認為這很對?”
霍煙想說什麼反駁,可最後沒出口,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覺得染頭發、把頭發剪短,就是惡習,她要怎麼辯駁?
一句不對又會挨揍。
她又不是拳擊手,打不痛,打不壞的。
莊周承看著霍煙的臉,把藥給仔細擦了,抱著人上樓。
莊周承把霍煙放床上,把她褲子也給扒了下來,藥膏一層層的抹上去。
小臀上的印子觸目驚心,已經青青紫紫腫了起來。
霍煙趴在床上,後臀上是不痛了,可被火燒的感覺依然清晰。
當涼涼的藥塗上去時灼燒感終於緩解,忍不住舒服的哼了聲,慢慢的,居然趴著睡著了。
莊周承上了藥,轉頭看她,人已經睡沉了。
所以把她衣服全給扒了,給換上了睡袍。
莊周承在霍煙身邊躺著,把人輕輕移自己身上,摟著,陪著一覺睡到了後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