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煙掛了電話,把手機塞進掛在身上的小包裡,然後拉著雪球轉身對一起跑步的太太說:
“我先回去了,我們家叔叔在催了。”
“行,去吧,姑娘,我再走走估摸著也回去了。”
那位太太脾氣倒是很和善,笑著打了招呼,然後兩人分道揚鑣。
霍煙跟在雪球身後跑,跑得氣喘呼呼的,滿頭都是汗。
“莊周承,我回來了。”推開彆墅大門就大聲喊。
昂揚的聲音透著她這個年紀特有的青春氣息。
沒多久,門口站立了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背著光,逆影裡隻看到他整個輪廓,看不清他的五官。
“球球,快點來,我們回家咯。”
霍煙在不大的院子裡跟雪球轉圈圈,雪球轉了好大會兒,總算肯進屋了。
霍煙這才跑過去,手上的繩子收短了,不能讓雪球兒就這麼跑進屋,因為爪子臟了。
她清楚的記得莊周承有潔癖,就她都不能穿著出門的鞋子進屋,更何況小雪球了。
霍煙上了台階,莊周承抬手拿著她脫下來的外套,低聲問:
“外套怎麼脫了?”
這麼冷的天,想進醫院了是吧?
“我跑步呢,很熱,你摸我手,發熱了吧?”
霍煙直接把手遞過去,跟莊周承的大掌握了下,笑眯眯的望著他。
他倆在門口說話呢,雪球就繞著霍煙的腳轉圈圈。
霍煙這又顧不得莊周承了,不得不蹲下身一圈一圈的解開。
“球球,你彆亂轉呀,你看叔叔要生氣了。叔叔生氣了,可是很嚴重的,會把你扔出去哦……”
霍煙不停的繞著繩子,嘴裡不停的損著雪球兒。
不過她這話,爺不樂意聽了。
臉子黑了一黑,他何時成了狗的叔叔?
“霍煙!”莊周承沉聲道。
“在。”
霍煙趕緊站起來,總算把雪球給解救出來,繩子收進了手裡,就留了剛夠雪球在身邊的長度。
“你生氣啦?”
霍煙看著莊周承臉色不怎麼好,暗暗吐了下舌頭,又說:
“那個,球球可是你送我的礙,看在是你親自挑選的份上,你可不可以不要跟它計較?”
莊周承半分無奈,冷冷道:
“把它收拾好了進屋,彆涼著了,你要敢是在這個時候生病,被扔出去的就不是這小玩意,而是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彆那麼凶嘛,真是的。”霍煙悶悶的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