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雨抬手看了眼時間,再道:
“爺規定的門禁時間是晚上八點,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十五分了。霍煙小姐,爺走的時候交代過,如果霍煙小姐晚歸一次,禁足一星期。第二次晚歸,禁足兩星期……”
“憑什麼?我是人,你說禁足就禁足?”
霍煙當即火大了,心裡暗暗噴著:
莊周承欺負我就算了,你們算什麼呀?都看我好欺負是吧?
“抱歉了,霍煙小姐,是爺交代的,所以,接下來一星期,彆墅大門處的警衛,將不會對霍煙小姐放行,請小姐理解。”絲雨話落就走了。
老板交代,與她無關。
絲雨走得倒是瀟灑。
“啊——”
氣到了。
這回真氣到了。
霍煙抓狂的,重重踹了下地板,轉頭看著阿姨,大聲問:
“莊周承真的這樣說了嗎?”
“這……我不知道,周先生走之前,隻是交代了我多照顧小姐你生活上的事情,不知道還有禁足的事。”
這事情,真嚴重了。
阿姨是真不知道有這事。
要早知道,她也會勸住啊,哪會放了膽子帶著這小姑娘在外麵夜市裡轉?
霍煙狠狠的咬著唇,轉身上了樓,給莊周承電話。
莊周承那邊也依然沒睡,莊家幾代都齊了,不為彆的,就為了莊周承的婚事。
莊周承就這個年翻了過後就三十五了,今年要再不結婚,那明年就到了三十壯年的後半段了。
到時候都那個年紀了,你還結什麼婚啊?
單著一輩子得了。
彆人是不敢說這位爺的,莊老爺子說,老爺子一開口,大家就跟上了。
隻要家族聚會,這被催婚就是莊周承必定要經曆的事情。
好在霍煙的電話來得及時。
鈴聲一響,莊周承直接就起身了,沒有任何遲疑的,道:
“公事。”
話落甩下一屋子人就出去了。
“什麼公事?再急的事也得等你老子話說完才去!”
老爺子當場火冒三丈,可莊周承那腳步是半點沒有遲疑的。
陸增在外麵守著。
陸增跟著莊周承十幾年,算得上是半個莊家人了。
“爺。”陸增低低喊了聲。
莊周承點頭,轉向另一邊安靜的走廊接聽電話。
電話一通,霍煙立馬就嚷嚷起來了:
“莊周承,莊周承你是不是讓那個絲雨管我了?她居然讓警衛一個星期不讓我出去,太過分了……”
莊周承微微擰眉,轉向陸增,陸增那邊立馬走上來,低聲道:
“爺?”
“絲雨來了電話?”莊周承將手機拿開,問陸增。
陸增點點頭,道:
“霍煙小姐和阿姨去了農貿市場的夜市,才回彆墅,絲雨剛來了電話。”
莊周承點頭,陸增側身退開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