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傻姑娘,把她母親一直抱手裡,這是怎麼個意思?
陸增在一邊給燃了炷香,然後遞給莊周承,莊周承接過,給上了。
陸增,莞城,以後麵跟著這位爺一起來的幾人陸陸續續也上了香,算是一片心意吧。
莊周承挺拔的身軀立在霍煙麵前,良久問她:
“還打算跪多久?”
不答,沒有任何動靜,跟沒聽到似地。
索河在後頭看著,覺得這女人,怎麼這麼不上道,不識抬舉呢?
莞城一邊兒聳聳肩,跟索河兩人交換著眼神兒:
這祖宗,脾氣大著呢,下午還揮著棒子打人來著,可崩小瞧了她。
莊周承等了會兒,沒等到霍煙的回應,直接就走了,愣是沒留半句安慰的話。
也是,這位爺能親自走一趟,就已經很不錯了,還能指望他怎麼著?
老半天後,陸增反應了過來:
“爺走了?”
莞城聳肩,這不很顯然呢嘛。
陸增橫了眼莞城,走出靈堂,依然在外頭守著。
覺得不應該啊,這可不像周先生的作風,應該直接把人帶走才是,這可是個絕好的趁人之危的機會啊。
霍煙跪了一整夜,抱著冷冰冰的盒子困得不行了頭低下去睡了會兒。
晚上給凍醒了又好好跪著,反複幾次,天也就亮了。
其實,她多想有個人這時候能陪陪她,多想有個人給她加件衣服,多想有個人能幫她分擔一點點痛苦。
聲音哭啞了,眼淚流乾了,冷靜下來後就不得不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碑一墓,並不是那麼簡單。
下午殯儀館的人就跟她提過,說可以幫忙入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