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有毒(2 / 2)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表,牽著她的手腕,幫她戴好。

花月看著充好電的手表,嘀咕著:“下次再敢罵我,再也不理你。”

薄宴揉揉她的頭發:“好,以後都讓我們花月罵哥哥。”

兩人並肩往桃源中學走。

薄宴雙手揣口袋裡,看著越來越近的桃源中學:“花月,是不是早就知道薄心田會去上山了?”

剛下雪那天,那麼奇怪的舉動。

花月一頓,有些心虛。

薄宴看著她,扯開一抹笑:“想瞞哥哥?”

花月往學校門口退兩步:“你才說過不罵我的。”

薄宴嘴角抽了抽,抬頭看著明朗的天空:“不罵你。”

那你還這副表情。

花月縮了縮脖子。

薄宴眼裡都是笑意,盯著她的眼睛,慢慢說:“花月是哥哥最重要的人,一點都不比薄心田差,所以——不要把自己排在她後麵,明白嗎?”

-

花月一早上昏昏沉沉地上課、寫作業、考試。

大課間的時候,薄心田竟然走到她麵前。

站了兩分鐘,沒說話。

花月毛骨悚然,覺得人都精神了些。

“你想乾嘛?”她現在可沒有精神跟薄心田吵架。

薄心田眼睛紅腫,破天荒地,沒有冷嘲熱諷。

而是很正常地問了句:“你有沒有事?”

花月往張思思身上縮了縮:“沒事。”

她覺得薄心田比較像有事的樣子。

薄心田點點頭,又停了兩分鐘。

已經有同學看過來。

“我不怪你。”花月吸了吸鼻子,冒出一句。

薄心田咬著唇,楚楚動人地站在那裡。

看著她與薄宴那麼相像的臉,花月開始心軟。

薄心田說:“你能讓我哥彆生我氣了嗎?”

她能看出來,這次薄宴非常生氣。

他從來沒這樣生氣過。

從昨天一直到今天,一個字都沒搭理過她。

花月蹙著眉頭,整個人懵的不行。

杏眼腫脹,嘴巴微張。

臉上還有著擦傷。

薄心田撇著嘴,按捺不住地說:“醜死了。”

說罷,也不再求情,直接轉身回了座位。

花月遲鈍地轉頭看著張思思:“她說我醜?”

他們兄妹倆是什麼毛病,一個接一個,嫌她醜?

張思思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雙手捧著花月的臉,看著她杏眸裡的春水:“不醜,就是看起來,傻了點。”

“......”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薄心田沒再闖過禍。

每天按時上下學,在班級裡,也不再發脾氣或者哭泣。

一直到考完期末試。

都無比正常。

花月鬆了口氣。

隻是薄心田彆亂來,薄宴就不會有事。

這段時間,花月無比開心。

而且,她期末考試,考了一個非常不錯的成績。

為了感謝薄宴,花國棟特地做了一桌好吃的,他把菜端到桌上:“月月,去把薄宴哥哥和田田喊來。”

花月拿著滑板,帶著小奶包出了門。

巷子中再度響起滑板的聲音。

天氣晴朗,卻很冷。

花月的臉裹在毛絨絨的圍巾裡,隻露出一雙彎起來的大眼睛。

鄰居們一段時間沒見到這麼活潑的花月,都站出來笑眯眯地看兩眼。

按照李文水的話說,有花月在,整條巷子裡的狗都得跑出來叫兩聲。

薄家的門關著。

花月拎著鐵環敲兩下。

很快就從內打開。

薄宴唇角彎起來:“怎麼了?”

花月腦袋往裡麵伸伸:“薄心田不在嗎?”

薄宴揉揉她的腦袋:“剛放假,就跟繪畫班的老師和同學去南方寫生去了。”

花月點點頭,笑眯眯地說:“薄宴哥哥,去我們家吃飯吧,我爸爸做了好多好吃的。”

“不用了。”薄宴笑著看她,“哥哥等下得出去。”

花月打量著他,噘起嘴,有些不高興:“出去就不用吃飯了嗎?”

“這怎麼還不高興了?”薄宴笑出來,“想感謝哥哥呀?”

花月重重點頭。

薄宴從門內走出來:“那好吧。”

花月笑嘻嘻地踩著滑板往前滑。

少年兩手揣口袋裡,笑眯眯地跟在後麵。

小奶包在兩人旁邊跑來跑去。

陽光灑落下來,連王嬸都看怔了眼:“薄宴還真是寵月月啊。”

“月月可愛,你不寵啊。”張叔說。

王嬸笑了:“寵,這麼一個活寶,誰不寵?”

-

大年三十那一天,花月跟花國棟說一聲,就跟著薄宴去了蘇武家裡。

蘇武住在市郊的一幢花園洋房裡。

一樓是個小小的院子。

太陽正暖,幾個人坐在院中打牌。

請的鐘點工阿姨正在廚房內燒飯。

花月不太會玩,幾圈下來,身上的零花錢就被蘇武、青檸和小盧贏個七七八八。

她委屈巴巴地看著薄宴:“薄宴哥哥,你怎麼都不幫我?”

薄宴正坐在她身後看她的牌,聞言挑了下眉:“剛才是誰不讓哥哥說話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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