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悠的性子與張正則相似,都是豁達之人。
所以聽張正則這樣一說也不再糾結。
臉上漸漸恢複了笑容,模樣重新變得開朗了起來。
趕路之時,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打趣:
“先生,你不覺得前世的我們的遭遇還挺浪漫的嗎?”
張正則疑惑。
“浪漫從何而來?”
張之悠一拍手,一臉向往的道:“初遇之時,先生救了我的性命,最後,我為了救先生豁出了自己的性命,這是何等波瀾壯闊的經曆!換誰來看都會覺得浪漫吧!”
張正則苦笑一聲道:
“這種浪漫我寧願不要。”
“而且比起生離死彆,我覺得平平淡淡更為浪漫。”
張之悠好奇:“平平淡淡的,有何浪漫可言?”
張正則輕聲笑道:
“若是凡人,在漫漫紅塵之中長相廝守,白頭偕老,老去之時,也能道一聲此生無憾,若是修士,在漫長時光之中相望相守,一同問道,最後無論隕落還是得道,都能道一聲吾道不孤,這,不浪漫嗎?”
張之悠聽的呆住了。
心中更是生出了幾分對未來的憧憬之情。
她搖了搖張正則的袖子認真的說:
“我想和先生一同問道!”
“嗯。”
張正則的回答很平淡。
但,張之悠卻莫名的覺得高興。
……
……
時間過的很快。
半年時間轉瞬即逝。
張正則總算是在中洲找到了一處還算不錯的洞天福地。
他施展大神通在這方天地之中建起了蔓延千裡的亭台樓閣。
將從七聖手中得道的“補償”放入其中。
最後在洞天福地的裡裡外外布下了強大的陣法。
如此。
一個仙道宗門就誕生了。
張正則轉頭問:“丫頭,你覺得我們的宗門叫什麼比較好?”
張之悠反問:“先生覺得呢?”
張正則認真想了一會兒道:
“苟道宗如何?苟且的苟!寓意是希望門下弟子,都能貫徹苟道,絕不做頭角崢嶸之輩。”
“咳咳咳!我覺得不太好!”張之悠給空氣嗆到了,連連搖頭,同情的說:“先生,我真同情你以後的孩子。”
張正則納悶:“這和我孩子有什麼關係?”
張之悠嘲笑道:“就你這欣賞水平,以後保不準就會給孩子取“翠花”“狗蛋”之類的名字,想想他們以後會因為名字給人嘲笑,我就覺得可憐。”
張正則白了張之悠一眼,無奈的道:
“好吧,我承認我取名字的水平不太行,所以剛剛才會問你啊。”
張之悠開心的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兒之後說:
“師兄剛剛講希望門下弟子都能“苟”一些,那,就叫做“低調宗”如何?”
張正則嘴角一抽,無語的說:“還不如苟道宗,你這取名字的水平也不怎麼樣,還嘲笑我呢。”
張之悠不滿的哼唧了兩聲。
“先生真是不懂欣賞。”
張正則打趣道:
“我兩以後要是有孩子的話,定要讓師父來取名字,否則等孩子長大了,絕對得記恨我們。”
張之悠頓時鬨了個大紅臉,先生突然說什麼呀!
但張正則卻沒注意到少女的小心思。
捏著下巴認真的說:
“想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好名字,乾脆就俗一些好了。”
“叫“極道聖宗”吧。”
話音落下的同時。
張正則以手為筆,在山門的牌匾之上寫下了龍飛鳳舞的“極道聖宗”四個字!
聖人立教。
當天地齊震,異象萬千。
可惜,如今天道被囚。
給不了任何反應。
這些麵子工程張正則倒是不在乎。
但是。
出天地異象有一個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