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另辟蹊徑,去推算和萬花穀有關的事情。
希望能籍此算出一些和張正則有關的線索。
但可惜,失敗了。
萬花穀的興衰他輕而易舉便全部知曉。
但與張正則貌似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算不出來其實也在意料之中,天機老人也並不著急。
他捏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嘀咕道:“那位與亂天教主不合,那麼至少不會是敵人,既然不是敵人,接觸接觸也不是什麼壞事。”
“老二。”天機老人輕輕喚了一聲。
不多時,便有一個虎背熊腰,但表情看著相當老實憨厚的道袍漢子飛了過來。
“道尊有何吩咐?”
天機老人將一個精致的小瓷瓶遞了出去,簡明扼要的交代:
“你替我去萬花穀跑一趟,將此物交給一個叫張正則的人,告訴他,老頭子我希望能有一個與之坐而論道的機會,切記,不能失了禮數。”
“是。”
一句話都沒有多問,老二就直接下山去了。
……
……
且說,闕天門眾人禦劍而行,僅用了個把時辰便跨越了近千裡的距離,像是討伐花果山的天兵天將似得,烏泱泱一大片,擠滿了天上和地下,從四麵八方將萬花穀團團圍住,恰逢天降暴雨,一時間,萬花穀之中的氣氛可謂是壓抑至極,不少普通弟子都被嚇得躲在洞府之中瑟瑟發抖。
“膽敢殺害本尊門人之狂徒何在?!”
高空之上。
杜如鬆踏雲而立,麵色冷冽,聲如金戈鐵馬震蕩,令空氣中充滿了肅殺之意。
無數的散修此時都探頭探腦,想要一睹狂人的容貌。
風雨中。
數千個稍施粉黛的女子從穀中走了出來。
為首
的兩人,正是太上長老與萬花穀主。
萬花穀主雖然害怕闕天門,但並膽小怕事,而是足夠冷靜,知道憑萬花穀的力量得罪不起人家。
但今日不同,萬花穀主知道今日自己姿態再如何低也不會有挽回的可能。
所以態度反而變得尤為強硬,冷聲道:“杜如鬆,昨日前輩話說的很清楚了,要麼拿出足夠的誠意,要麼死,你這般放肆,大概是來領死的吧?我勸你最好考慮清楚,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
杜如鬆想笑,他感到特彆的滑稽:
“是誰給了你這賤人這樣和我說話的膽子?是那個不知所謂的“前輩”嗎?你不會真覺得他能從本尊手中庇佑你們萬花穀吧?本尊也給你一個機會好了,現在跪下受降,成為本尊的爐鼎,本尊會考慮留你一條活路。”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杜如鬆手上卻是毫不留情,趁著說話的時間,已經悄悄捏出了一個複雜的法決,準備施展神通來個先聲奪人。
但就在此時。
卻有一道人影忽然從遠處飛了過來,無視了闕天門眾多弟子的阻攔,突兀的落在萬花穀主的麵前。
那是一個身穿道袍的漢子。
生的虎背熊腰,但麵目卻相當和善,給人一種憨厚的感覺。
正是從道宗而來的老二。
杜如鬆完全看不透老二,所以心裡立刻就有了決斷,此人修為不在自己之下。
於是皺著眉頭,強行將已經捏好的法決散去,不滿的問:
“道友姓甚名誰,突然橫插進本尊與萬花穀之間,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