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
張正則不喜不悲的回過頭。
對於溫渃,他是沒有什麼好感的。
“你……額,前,前輩您為何要屈尊以一個普通弟子的身份,加入我們天道宗?”
張正則隔著大半個仙武大陸,施法取走亂天教徒性命的時候。
溫渃心中無比的震撼,她有些懷疑,張正則不是化神,而是問道!
當飛劍串著那兩顆人頭回來之時,溫渃徹底石化了!
能隔著大半個中洲,僅僅用一把飛劍,就斬殺化神境修士的頭顱。
根本不用懷疑!張正則絕對是問道!
甚至……
問道都有些保守了,或許是聖人也不一定!
張正則到底什麼境界,問道還是聖人?溫渃不敢確定,心裡比較傾向於相信他是問道。
但這個問題的答案實際上毫無意義。
無論是問道還是聖人,於溫渃而言都是這輩子都高攀不起的存在!哪怕是將來許清證道大帝了,她也照樣沒有和對方平起平坐的資格!
許清天賦絕世,有資格爭奪大帝之位。
但僅僅是有資格而已!
她還遠遠沒有成長起來!
或許什麼時候就折戟沉沙了也不一定!
但張正則不同……
他有不低於問道境的修為,相當於已經拿到了爭奪大帝之位比賽的入場券!
這能比嗎?
這根本就比不了!
誰要是把一個還沒成長起來的天才,去和已經躋身問道,甚至是聖人的大能相提並論。
那麼,那個人絕對是個無可救藥的腦殘!
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溫渃在張正則麵前的那點驕傲蕩然無存,心裡頭既是忐忑,又是困惑,萬般情緒雜糅在一起,彙聚成了一股無比劇烈的波濤,讓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眼看著張正則直接無視了自己打算離開,溫渃慌亂之下,將心裡頭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問了出來。
“與你無關。”
張正則甩下這句話,便回過頭,一步朝前跨出,縮地成寸,直接消失不見。
這個回答一語雙,既是讓溫渃彆問不該問的,其本身也算是一個答案。
他之所以還留在天道宗,是為了自己的師父和師妹,與溫渃無關。
溫渃肯定是不可能想得到這些,她愣在原地,心情變得比剛剛還要複雜幾分。
在冷靜下來,有時間仔細思考後。
忐忑這一情緒漸漸占據了上風。
問道也好,聖人也罷。
那都是自己連仰視資格都沒有的存在。
而她這三年,卻三番五次的刁難對方。
好幾次甚至毫無掩飾的惡語相向。
自己這顆腦袋……
真還能保得住嗎?
想起了鬆竹之前說的那些話。
溫渃心裡頭變得有些苦澀。
自己之所以還能活著,隻怕是張正則根本就沒在乎過自己這隻吵吵鬨鬨的“蟲子”。
自己這幾年,估計天天都在走奈何橋上走鋼絲!
其他不提,就說不久之前,許清的生日宴上。
她當時便是打算對林可兒出手。
假若不是許清拉著,她現在八成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溫渃遠遠看見,蒼霞仙門的人正在小心的朝這兒靠近。但她現在實在沒什麼心情和他們交流,便迅速離開了。
不一會兒,溫渃就回到了天道宗。
她才剛剛走進絕情殿沒多久。
許清就緊張的湊了過來:
“師父,您臉色為何如此難看,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見這問題。
好不容易稍微冷靜一些的溫渃,心裡頭又亂成了一團麻。
張正則身居高位,究竟為何要裝作一個普通弟子,混跡在宗門裡頭?
他若是早些告訴自己真相。
自己如何會阻撓他和許清之間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