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遮天蔽地的陣圖散發出來的氣息,在一個極為恐怖的點停止了攀升。
陣圖的下方空間不斷的扭曲,直至徹底破碎。
一個漆黑的大洞憑空出現!
“是誰在壞我亂天教的好事?”
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黑洞之中傳了出來。
下一秒。
一個穿著灰袍的中年男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這灰袍人戴著個鬼臉麵具,裸露在外的手和腳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僅僅是看著,便讓人覺得特彆不舒服。
蒼霞仙門之中,所有的弟子全都嚇的和軟腳蝦似得倒在地上發抖,滿臉的驚懼表情。
門中的那幾個長老修為雖然高一些,但同樣是臉色煞白,心臟砰砰跳個不停。他們有種預感,那個灰袍人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將他們儘數滅殺於此!
“化神……絕對是化神!”
溫渃麵色蒼白:“為什麼化神強者會出現在東華洲?”
這是她第一次直麵化神強者!她這才發現,化神的強大根本不是文字所能描述出來的!她感覺自己是倒了十輩子的血黴才會遇見這種事情!
從黑洞之中走出來的灰袍人也留意到了站在空中,與自己平齊的張正則。
他神識一掃,目光變得古怪了起來。
“區區靈嬰罷了,為何能無視本尊的威壓?”
“壇主!這家夥不是靈嬰!我等九人聯手都不是一合之敵!”
這時候,為首的那個老頭大吼了一聲。
!!
!!
溫渃聽見這話,眼睛一下瞪的比燈籠都要大。
“那幾個黑袍人是被張正則打敗的?”
“而且不是一合之敵?”
“這怎麼可能啊?”
“哼。”這時候,鬆竹實在是忍不住,罵了一聲:“道友的腦子裡
裝的莫非是稻草不成?張前輩若隻是個小小靈嬰,焉能無視那灰袍人的威壓?”
“可他分明就是在清水城長大的普通人啊!清兒是和他一起長大的!”
溫渃整個人都淩亂了。
而鬆竹聽見“清兒”這兩個字。
頓時回想起了當年的事情,自己收徒被拒,貌似就是因為那個“清兒”。
他忍著身體上的劇痛,鄙夷的說:“一起長大的又能說明的了什麼?到了前輩那種境界,花個十來年,在清水城裡裝一裝凡人很難嗎?至於前輩為何要如此,那不是我們有資格過問的。”
話說到這兒,鬆竹心裡頭忽然有些苦澀,看溫渃的目光之中,也多出了幾分羨慕:
“假若不是因為許清,前輩或許會入我門下,我蒼霞仙門何至於落得這般下場?你當真是好運,能收前輩的未婚妻為徒,有這層關係在,日後突破紫府,問鼎涅槃,大概都不是什麼難事了。”
溫渃也不是腦殘,鬆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縱然再不可置信,又如何能不明白,一直以來,張正則都在隱藏自己的身份?張正則能做到麵對那灰袍人絲毫不懼,隻怕也是個化神境的大能!
溫渃回想起這三年,自己對張正則做的事情,心情一下變得無比複雜了起來,表情以肉眼可見的變得越來越難看。
鬆竹也是人老成精了,他將溫渃並不知道張正則身份,與許清天賦貌似極高這兩件事放在一塊聯想,立馬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你不會是,看前輩“天賦差”,所以讓許清去退婚了吧?”
“……”沉默。
鬆竹一邊咳血,一邊有些幸災樂禍:“看來被我猜中了啊,真是愚不可及!那可是一尊化神大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