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小時,五條悟就成功捕獲了咒靈,覺醒了反轉術式以後,他的任務完成的都很輕鬆。
晉升特級應該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了,按照咒術界術師分配原則,之後五條悟應該就要專門處理特級咒靈,到時候可能交集就要變少了。
畢竟琉璃現在還不敢對特級動手,他很珍視自己的生命。
琉璃邊給腰窩上的淤青塗藥邊問道:“五條君一個人出任務嗎?”
“啊,對。”五條悟給輔助監督發完定位有些無奈的回答,“他們不讓我和傑搭檔了,說我們都已經提名特級,以後要分開執行任務了。”
琉璃放下衣擺,點了點頭:“咒術界人才短缺。”
可以理解。
“為什麼傑學不會反轉術式啊?”五條悟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疑惑的看著琉璃,“他並不是像琉璃一樣學會了也無法使用的情況吧?”
“挑釁?”
“單純的疑惑!”
琉璃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優雅的交疊雙腿:“因為他認為自己學不會。”
在上次的小插曲中,琉璃就發覺了五條悟和夏油傑互相在意的某些細微舉動。
五條悟很擔心夏油傑的狀態,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這孩子難道是意外的彆扭人嗎?
想不通。
“哎?”五條悟疑惑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琉璃的意思,“大部分的術師想要讓術式變強隻有不斷進化一條路,而這個進化,八分在天賦,兩分在努力。但是無論哪一種都是基於術師對於自己變強後的想象。”
那也就是說————
五條悟皺著眉看著琉璃:“傑為什麼不相信自己能學會反轉術式?”
“我隻能告訴你症結。”琉璃看著開過來的車子,站起身拍了拍衣擺,“解決方法不在我這裡。”
隻有夏油傑自己改變了想法,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你真的不喊我名字嗎?”
“五條君,請上車。”
輔助監督看起來很為難。
五條悟跟著咒靈走,琉璃單獨坐車回高專,在主乾道上,兩輛車因為交通問題道路分開了。
叢林和湖泊在山脈上顯得高低錯落,琉璃開著窗看著外麵掠過的景色,覺得有點想吐。
今天暈車的是不是有點嚴重了,太累了?
但是在他喊停車之前,輔助監督的尖叫聲讓精神不太好的琉璃總算注意到了哪裡不對勁。
他們的車,浮起來了!
“重力?”琉璃皺起眉,撐起身子拍了拍驚慌的輔助監督,“打電話給五條君和夏油君。”
“是!”
琉璃冷淡的聲音和無表情的麵容太具備欺騙性,輔助監督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開始挨個打電話。
趁著這個時候,琉璃乾脆地打開了車門,直接一躍而下!
“家入先生!!!”
車體距離地麵還不是很遠,不過是五六米的距離,琉璃翻滾卸掉衝力,沒有理會輔助監督驚慌的喊叫聲,皺眉環顧著四周。
在確認視線範圍沒有任何身影以後,琉
璃歎了一口氣,提高了聲音:“找我有什麼事嗎?”
特意選在了和五條悟分開距離高專還有一段距離的山間小路的時候,隻怕是衝著自己而來,話雖如此,使用的手段又和常規的暗殺差彆太大,更像是想······聊一聊?
“嗬嗬。”一道嫵媚的女聲從琉璃身後響起,“你這孩子是不是有些冷靜過頭了?”
琉璃自然的轉身,沒有絲毫的停頓,就好似完全放鬆警惕了一樣,他看著身後的女人,突兀的笑了:“啊······是您啊。”
意料之外的人物。
女人指揮著車輛在隔著很遠的地方砸了下去,笑著問:“你認識我?”
“不,身體是誰我不認識。”琉璃看著女人頭上的縫合線,似笑非笑,“天元說,我很像他的一個摯友。”
那個人一直在視奸琉璃的實驗,在上次見麵時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疑似故人來”這種鬼話後,還對著琉璃語重心長地說什麼不要走歪路,不想看到琉璃和他的摯友一個下場之類的。
“那家夥說話還是那麼惡心嗎?”虎杖香織嘲諷的笑了笑,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神色淡漠的青年,“你和我像?哪裡?”
“您不是知道了才來找我的嗎?”琉璃挑了挑眉,抬起的手掌在袖口摸了個空,他遺憾的放下手指,“天元說,我對咒靈的實驗是您曾經的方向。”
虎杖香織優雅的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彆到耳後,笑著說:“你也配和我比?”
她這次來,不過是聽聞有一位解剖咒靈的好手出現在了高專,前來看看這個突然出現的所謂“高專寵兒”到底是個什麼貨色而已。
“比不了。”琉璃歎了口氣,遺憾的垂下眸子,“畢竟您的實驗是不具備複刻可能的。”
虎杖香織上前一步捏住了琉璃的下巴,調笑道:“很會說嘛?”
下一瞬,她直接用術式一甩,把琉璃直接扔飛了出去!
“轟!!”
不遠處的水池被濺起了巨大的水花,虎杖香織慢悠悠的抱著胳膊踱步,沒一會就在水池的邊緣看到了咳嗽著上岸的琉璃。
他渾身濕透,因為被嗆了水,咳得眼角通紅。
“注意你跟我還有天元說話的態度,小子。”
停在琉璃麵前的虎杖香織用腳尖抬起青年的下巴,看著他蒼白的如同瓷器一般的眉眼,重新揚起了笑容。
琉璃透露了一個聽起來似乎無關緊要的信息,天元竟然沒有發現她還活著嗎?不,隻是不能確定吧。
“作為回報,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好了。”
沒想到天元那家夥竟然留下了這種不可控的人才,不知道能不能拐回去或者讓他成為高專的錨用來對付天元?
“我做了什麼值得您回報的事情嗎?”
琉璃從善如流的改變了措辭,直接半身在水裡泡著,在虎杖香織的腳尖上仰頭,並沒有爬上岸。
虎杖香織愉悅的眯起眼睛,她蹲下身,扶上琉璃冰冷的臉頰:“那就當我心情好,回答你兩個問題好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琉璃做出完全放下防備的姿態,聲音平淡,“您的咒胎九相圖裡有成功品嗎?”
羂索這個人留世最差的傳說,就是咒胎九相圖,琉璃一直很好奇那個生物到底算人還是算詛咒,同時也好奇羂索做出來這種看起來根本沒有意義的東西的目的是什麼。
“豁?”虎杖香織掐著琉璃的下巴,冷笑,“你不是打探我的情報?就真的隻關心咒靈實驗?難道把我當成你的老師了不成?”
“您在咒靈上的成就再無第二人。”
琉璃乖順的把臉放在了虎杖香織的掌心中,冷淡的眉眼明明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虎杖香織就是覺得自己被取悅到了。
她伸出手摩挲著琉璃眼下的淚痣,將琉璃本就有些泛紅的眼尾摁出白印。
“仁看到了又要吃醋了。”在一聲微不可聞的感歎聲中,虎杖香織慈悲的回答了琉璃的疑問:“沒有,隻有最接近的成功的,但是沒有誕生完美的作品。”
“那麼您之後,取得成功了嗎?”
這是一個很犀利的,帶著試探的問題。
如果不是琉璃的眼中確實閃爍著對實驗的狂熱,虎杖香織都要覺得這個蒼白的美人是從哪裡知道她的計劃了。
虎杖香織似笑非笑的湊近琉璃,她感歎道:“你太聰慧了,孩子,我改變主意了,也許殺了你才是最好的選擇。”
水中的琉璃看著遠方衝過來的光芒幽幽的歎了口氣。
來了。
“那真是令人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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