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乾活的時候彆走神。”
“我……”
荀逸想解釋,就看到自己未來娘子拍拍屁股走人,壓根不搭理自己。
“蠢魚,”他咬著唇吐出一句話,“怎麼還這麼欠打!”
明明比以前變好了不少,卻讓人更生氣更暴虐,更想動手。
簡直要氣炸!
這人總有一種本事,在自己剛對她改觀的時候,讓人更加失望!
不對!
她沒打沒罵還沒不給飯吃,自己為什麼會失望?
想到這,荀逸整個人都警惕起來,手上的動作雖然沒停,看著老柳家四口的眼眸卻很是淡漠。
且,下意識縮在另一側,把自己與柳家人分的清清楚楚。
這一切,柳瑜一無所知,轉頭對著二老囑咐,“爺奶,等會兒你們放木料的時候平穩點,剛剛差點砸到人。”
“是我的錯,”老周氏很虛心,“想著少走幾步就全給堆在一起,幸虧沒砸著人。”
“不,我也有,”柳瑜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有些喪氣,“我力氣太小,拿不起木料。”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隻要有些疼,她還沒下定決心。
十歲之前,幼童的骨骼比較脆弱,不適合淬煉,之後變可以慢慢開始。
然而,不僅淬煉身體的藥難配,還特彆疼,扒皮一樣的疼。
經曆過一次後,真的不想再經曆第二次,潛意識就排斥。
然而現在,似乎真的不能再逃避。
“說什麼傻話呢,”老周氏被這話逗笑了,“你還小呢,急啥?荀逸都十一了,也隻能負擔半背簍重,更何況你。”
老周氏可不是心軟的人,花錢買人那天就想著物儘其用。
然而,孩子瘦的跟麻杆似的,連桶水都提不起,隻能安排些掐辮子、割豬草、砍柴這種輕省活。
也因為荀逸乾不了什麼活,才一直默認小周氏搶女婿口糧,分家後覺得人家大了會記仇才不敢再繼續。
當然,跟柳瑜畫的大餅也有很大關係。
聽老爺子嘀咕多了,她也盲目地相信自家孫女有大出息,不用愁以後。
“他,”柳瑜想到荀逸麻杆一樣的身材,不由得嘀咕,“又瘦又矮,該補補了!”
柳瑜說著,眼睛情不自禁地轉向豬圈。
那裡,一頭油汪汪的大肥豬哼哼唧唧供食,看著就想讓人咬一口。
看著孫女盯著豬發綠的眼,老太太心酸不已,“想吃肉了?我讓你爺去隔壁村割半斤,今兒好好解解饞。”
老三沒走時,小孫女隔三差五的吃肉,什麼時候露過這副饞象?
老天爺可真沒長眼,自己老兒子天下第一好,卻早早丟了命!
“肉?”
柳瑜還真想吃。
思考片刻,忍著心痛搖頭,“不了,等以後有錢再買。”
一分錢沒賺,還要蓋房子,她可沒臉吃肉。
大不了等她忙完手裡的活,去山上抓不花錢的。
貧窮不止限製消費,還限製嘴巴,哭~
“沒事,”老太太也心疼錢,聽這麼說,果斷降低要求,“買二兩嘗嘗味,花不了幾個銅板。”
老柳家逢年過節才吃肉,一年也就兩三次,也不是所有人能吃飯的。
老太太即使自己吃飯,也最多夾一筷子嘗嘗,大多都進了家裡男丁的肚子裡。
往常習慣粗茶淡飯,這會兒說起來,也饞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