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獸人不同意退走呢？”白之王問道，“畢竟現在的局麵，還是防線有所缺口，等到這個冬天過去，下一次他們想要入侵的話，防線就未必能再次攻破了。”“那就分化。”蘭德說道，“獸人是氏族製度。”
氏族和氏族之間的矛盾，理論上會比人類貴族之間的，人類國家之間的矛盾更大。
在越過防線之前，獸人最大的三個氏族聯合，再加上獸人英雄的誕生，才將獸人的力量擰成一股繩的。
但現在，在白之國的北方邊境和東北戰線均受挫之後，獸人內部總該出現一些矛盾。
獸人和人類戰爭不會因為個彆的一兩場戰役結束。
這會是相當持久的拉鋸戰，但至少，某種意義上，現在已經攻守易型了。
政治問題也談論完畢了。
蘭德的意見白之王自然是會參考的，但具體實施需要經過白之國的大臣的討論。
白之王的臥室又一次陷入了寂靜。
但是蘭德依舊坐在白之王的床墊上，沒有說什麼“既然沒有什麼需要談論的，就告辭了”這樣的話。
白之王也沒有趕蘭德走。
蘭德和白之王就這樣沉默地坐在床墊上。
白之王的臥室依舊是單調的風格。
蘭德坐在這裡，就好像稍微讓這裡的色彩多了一些。
直到快到了中午用餐的時間，蘭德才坐起身。
蘭德行了一個貴族禮節，微笑道：“美麗的女士，可否邀請您共進午餐呢？”
白之王沒有什麼表情，隻是說道：“可以。”
白之王將自己的偽裝做好後，和蘭德一起共進午餐。
下午蘭德就離開了，白之王則在王宮處理事務。
蘭德還在熟悉烏鴉的視角。
“烏鴉”目前看來，沒有暴走傷人的傾向。
但不是完全聽從蘭德的指揮。
蘭德隻能一定程度上指揮這隻“烏鴉”。
這隻“烏鴉”似乎還有自己的習性，但是蘭德目前還沒有研究出來。
但是至少目前，蘭德可以自由使用這隻“烏鴉”的視角。
鳥瞰白之國的王城，和行走在白之國王城的街道上的時候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用這樣的視角觀看白之國的王城，對於蘭德而言還是非常新奇的。
隻不過作為這個時代的城市。
還是有一些蘭德看不過去的地方的。
白之國的王城有下城區。
下城區的治安就比上城區差很多，基建也會差很多。
不過這裡的下城區要比霜月王國的下城區好不少。
隻不過依舊能看到犯罪就是了。
在烏鴉的“視角”下，一些犯罪行為，就逃不過蘭德的眼睛了。
蘭德問作為自己侍衛的，穿著皮甲的艾爾莎：“要不要一起去行俠仗義？”
艾爾莎就用迷惑的眼神看蘭德。
蘭德也不過多解釋。
從上城區前往下城區。
下城區能聞到一些腐臭味和糞便的臭味。
蘭德皺了皺眉。
艾爾莎則習以為常。
她當初發起對命運的反抗的時候，被家族追殺，可是當過很久陰溝裡的老鼠的。
對這樣環境見怪不怪。
或者說如魚得水？
無非就是盜竊，欺騙，追殺與被追殺。
蘭德指了指前麵正在交易的，盜賊打扮的兩個人。
“艾爾莎，我對他們的贓物感興趣。”
她走過去和那兩個盜賊交涉。
然後從盜賊手中買過來了贓物。
對於蘭德一臉震驚和不解的表情，艾爾莎眨了眨眼睛：“你乾嘛這麼看我？”
“不應該是發生一些戰鬥，然後輕鬆搶過來嗎？”蘭德問道。
他已經通過烏鴉視角確認了這兩個盜賊不是什麼好人，罪不至死，但是搶走他們贓物，蘭德還是沒有什麼感覺的。
艾爾莎古怪道：“蘭德伯爵先生，您現在可是上層人物，和底層人互毆爭搶東西，有些不符合身份呢？”
蘭德陷入了沉默。
他對自己的身份的確沒有太多實感。
現在這麼說，他說不定已經能在一些繪本中，當幕後大boss了。
邪惡的幕後黑手——蘭德伯爵。
他親自來下城區指揮侍衛搶東西，的確有些怪怪的。
東西打開，是一個散發硫磺味的石頭。
蘭德問艾爾莎：“有什麼和煉獄相關的邪教嗎？”
艾爾莎搖搖頭：“可能現在獸人的巫祝，算煉獄的邪教徒？”
蘭德思考了一下，覺得需要提醒提醒白之王。
獸人暫時不會進攻白之國了，但是獸人交易的對象，煉獄的惡魔，可能不會對這個美麗的國度移開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