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人看上去像流民。
“我們這裡正缺奴隸。”蘭德笑了,拍了拍身旁如鐵塔一般的聖騎士,“他會盯著你們。”
……
“今天的課程是如何在城鎮中隱藏自己身份。”蘭德坐在獻祭室的石台上,手裡拿著一根臨時削出來的木棍充當教鞭。
台下坐了一批盤膝而坐的教徒。
那麼到底是誰沒有被邀請參加這場授課呢?
是坦爾!
坦爾沒有被獲準參加這次課程,因為此時他被安排了監督那些強盜努力工作。
現在開荒由於多了一批人力速度加快,那麼就迎來了一個簡單的問題,沒有種子。
蘭德由於被通緝了,出沒在外相當危險,需要教眾前去購買。
那麼就不得不確認他們真的有混入人類城鎮的本事了。
蘭德目光向下掃視。
瑟斯和蘭德對上了眼神。
蘭德立刻意會:“你,就是你了,回答我的問題。”
“啊?”瑟斯愣住,這不是還沒開始講課嗎?怎麼就提問題了?
蘭德完全不理會瑟斯的錯愕,邪笑著開口:“如果在城鎮有人問你你信仰誰,你怎麼回答?”
“豐穰之女神!萬物的母親!”瑟斯幾乎如條件反射地回答道。
“錯!”蘭德大喝一聲,教鞭砸在地麵,發出砰砰聲。
“你來回答!”蘭德轉向另一個人,這個人叫瑟萊,不像瑟斯那樣瘦弱,骨架很大,要是營養上去了也會是一個大漢,他就是之前那個偷獵領主的兔子,不得不亡命而逃的那個。
他就顯然比瑟斯機靈,回答道:“火炬女神!最初的文明之光與熱!”
“很好。”蘭德似乎讚許地點頭,“告訴瑟斯,你為什麼這麼回答。”
“因為如果說自己信仰豐穰女神,會被吊死,外麵的人都是異教徒,對我們充滿敵意!”瑟萊挺起胸膛,說道。
“很好,想法挺好。”蘭德點頭認可了一部分,然後惋惜地說道:“可惜,還是回答錯誤。”
瑟萊有些錯愕,疑惑地看著蘭德。
蘭德微微搖頭:“因為隻有登記在冊的自由民,貴族,法師,還有王族才有資格信教,並享受教會的庇護與援助。
“而你們現在如果前往城鎮,隻能稱呼自己為普通的村莊村民,而村民不是自由民,是領主的財產,是沒有資格信仰火炬女神的。”
蘭德拍了拍手掌:“我知道你們可能不太懂,總之記住如果有人問起,就說自己不知道什麼神什麼信仰就行了。”
“好了,下課!”
雖然聖騎士坦爾並沒有能夠有幸聆聽蘭德的偽裝潛入城鎮課程,但之後還是從其他教徒的口中得知了課程的大概。
不過他終於能確認他沒來錯地方,這裡的確是邪教窩點,至少這群人是知道自己是人人喊打的邪教徒的。
而且在製服強盜的時候,他清楚看見了瑟斯變化成觸手的右手,那邪惡的力量不斷刺激著他身為聖騎士的神經。
可他現在對自己的臥底計劃已經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這些人並不邪惡,而且不像和其他邪教組織有聯係的樣子。
目前唯一可以說是比較邪惡的事情就是讓這些強盜變為奴隸開墾荒地,但其實也沒有多麼虐待,至少讓他們也吃飽了。
除此之外,他們和躲在偏遠地帶躲避征稅的村民沒什麼不同。
坦爾並不是沒有見過其他邪教徒,當年還是聖騎士扈從的時候,他也隨著教會剿滅過邪教。
那滿地的人形骨骼殘片,腐爛的內臟和乾涸的鮮血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但這裡沒有這些東西,他也去過所謂的獻祭室看了看,就很快否定了這裡獻祭過的可能。
誰家獻祭室堆滿了家具的啊!這一看就是住人的地方吧,獻祭個什麼?獻祭神使嗎?
蘭德此時有些慌。
因為他感覺可能被這個聖騎士發現自己不是什麼真的神使了。
最近他走到哪都會看到這個聖騎士狐疑的目光。
明明已經給他升職為管教奴隸的監工了,居然不好好乾活,來懷疑他蘭德!
蘭德擦了擦額頭理論上不存在的虛汗,他此時沒有什麼反抗這個聖騎士的手段。
他這幾天是觀察過的,尤其是在製服強盜時的一瞥。
全身重鎧,行動間卻看不出任何笨重,而且出力精準,每一下都正好製服一個強盜,那些強盜被挨個綁起來的時候,真正受傷的都是邪教徒沒控製好力量,沒有一個是聖騎士造成的。
如果在遊戲裡,至少在第一個資料片,這個聖騎士的實力已經站在上層最強的那一批了。
可能如今蘭德力量不弱於這個聖騎士太多,但前世身為一個普通大學生的他戰鬥經驗僅限於雞鴨鵝還有貓咪。
真打起來估計一個照麵就會死,他對自己的戰鬥力認知還是十分清晰的。
這麼強的聖騎士居然來投奔這個破爛邪教,真是狂信徒的可能性又上升了。
看來要想辦法整點邪門玩意打消他的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