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彆傷心，你爹比你聰明很正常，暖暖說這叫什麼來著，對了，這叫他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
“你要是還覺得被你爸比下去了丟臉，你就看看我，我跟我爸智商差距不是一般大，你知道彆人都怎麼說的嗎，說我爸精得跟狐狸一樣，怎麼生出我這麼個傻兒子，不會是出生的時候抱錯了，或者路邊撿來的吧？”
程沐陽：“……”
謝謝，蕭念還怪好心的嘞。
但是他爹清淡飲食，吃過的鹽還真就未必有他吃過的飯多。
還有，智商這個事兒還真是不好說，他就見過一大家子，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加上父母全都是知識分子，生了個孩子可倒好，家長會的時候全都不敢去，生怕被孩子班主任罵。
不遠處叮囑完特助的蕭明川，也正快步走過來看熱鬨，剛走到跟前，正好聽到他那好大兒的話。
蕭明川一時心情格外無語。
蕭念自己說完還傻樂了一會兒，忽然不知道想起什麼，他不笑了，而是震驚地扭頭看著他爸。
蕭明川都不想說話，但這是他親兒子他能怎麼辦，隻能開口道：“你乾什麼？”
蕭念看看他爸的臉，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又趕緊轉頭去拽顧朝陽：
“朝朝，把你小鏡子借我用用？”
顧朝陽被扯住衣服，連忙掙了一下先把衣服拽出來撫平，他這件可是跟江暖的情侶裝，蕭念能不能彆那麼用力扯，扯壞了怎麼辦？
這才抬頭看著蕭念問道：“你要鏡子乾什麼？”
他不是很想借，他的小鏡子大小正好顏色漂亮，上麵還鑲了不少東西，暖暖都誇他的小鏡子好看。
他自己用著都很珍惜，所以不怎麼想借給蕭念用。
蕭念被顧朝陽那個小氣樣子給氣到了，立刻伸手摸了摸兜，這才想起來他之前帶的錢都用來雇顧朝朝了。
他左右看看，忽然衝過去他爸辦公桌前，操起一個造型彆致的擺件就塞給顧朝朝道：
“這個給你，換你借我鏡子用用。”
顧朝陽低頭瞅了瞅手裡的東西。
說實話，這種看著比較高雅的藝術品真不是他的喜好，顏色樣子都不怎麼可愛。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擺在大伯蕭明川桌上的東西，那肯定是好東西，說不定就是他從哪個拍賣會弄回來的寶貝。
到時候拿回去就擺在家屬院屋裡的櫃子上，要是有客人問起，他就說是暖暖買的，彆人肯定會誇暖暖特彆有品位的！
這麼一想，顧朝陽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飛快把擺件塞進他的包裡，轉手掏出自己的小鏡子遞給蕭念，顧朝陽還不忘叮囑道：“給你，拿好了彆掉了啊。”
“放心吧。”蕭念接過來，連忙湊近仔細盯著鏡子裡他自己那張臉看，看一眼自己再看一眼他爸。
蕭明川：“……”
不是，真的沒有人問問他的意見嗎？
這裡不是他蕭明川的辦公室嗎，所以他這好大兒蕭念和好大侄女婿顧朝朝，一個從他桌上拿擺件當交換用品，一個就那麼大大方方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