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陽也來過香江好幾次了，但還真沒去過香江的菜市場，倒是去過半夜的碼頭，淩晨的海邊，以及最早上的路邊小攤。
江暖……當然也不知道。
但她會瞎說啊，閉著眼睛想了想，江暖猜測道：
“都是賣菜的地方，那估計就跟咱們向陽大隊趕集差不多時間吧。”
顧朝陽覺得有道理。
不管是早餐店還是賣菜攤，賺錢是賺錢，但確實賺的都是辛苦錢，彆人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他們就要起床了。
顧朝陽也是跟著江家人去趕過大集的人，但那是冬天，他記性好，馬上又問道：
“但是奶奶說，開春暖和之後，尤其是夏天天亮得早，大隊的人很早就去趕大集了，三點多就起床了。”
“那咱們是不是也得早點起床去菜市場啊？”
江暖覺得有道理。
她扭頭往窗外看了看，他們大隊這個季節早上還有點兒涼呢，但香江已經很暖和了，於是她點點頭道：
“可以，那就早點兒起來。”
顧朝陽立刻表示，不用定鬨鐘了，包在他身上，到時候他叫江暖起床。
兩個人又嘮了好幾句，江暖才反應過來，側頭問他：
“顧朝朝，你到底睡不睡覺？”
顧朝陽腦袋枕在江暖肩膀上，正說得高興，聞言頓了下，連忙問道：
“就睡了嗎？今天睡前故事沒有了嗎？”
“可以有。”
江暖很好說話，畢竟今天本來也是輪到她講故事了，但是不等顧朝陽高興她又接著道，
“晚睡和早起隻能有一個，所以講故事就不去菜市場，去菜市場就不講故事，你選一個吧。”
顧朝陽明顯經曆了一番掙紮，嘴裡念念叨叨：
“故事每天都可以聽，但菜市場不是每天都可以去。”
尤其蕭念他們可煩人了，明明蕭念之前最愛睡懶覺，自從知道他和暖暖早上要鍛煉，經常像是跟屁蟲一樣跟著。
而且他不但自己跟著，還要帶上宋珩，兩個大燈泡往那兒一站，簡直閃閃發光！
顧朝陽立刻低著頭算了下，暖暖每天睡得都不晚，講故事也隻能講一段，可是去菜市場，兩個人可以甩開彆人單獨在一起好幾個小時呢，劃算！
他馬上道：“睡覺！”
江暖看得想笑，但她忍住了沒有再逗顧朝陽，要不然磨磨蹭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睡覺呢。
就算江暖不說話，顧朝陽也能自己說，趁江暖入睡之前，他連忙又說了句：
“暖暖，你睡吧，我那些朋友們都是夜貓子，平時就晝伏夜出的，他們說讓我放心，爭取明天就弄到發哥和他妻子的消息。”
“到時候咱們告訴沛沛，沛沛肯定感動得不行！”
江暖：“……”
也不知道顧朝朝都乾了什麼，讓那些才沒認識幾天的小弟肯這麼儘心儘力幫他辦事。
但是彆說，顧朝朝猜得很有可能，畢竟江沛都睡大覺了，顧朝朝卻還在琢磨他的事兒，就問問江沛感不感動？
江沛一感動，那還用說，江暖和顧朝陽肯定就財源滾滾來啊！
又要發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