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又問:“和他媽媽相處也不說話嗎?”
護士:“不說,好像也沒叫過媽媽。”
有人提出不同意見:“媽媽應該是叫過的吧,人家母子單獨相處,肯定叫過,隻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護士:“我肯定他沒叫過,昨天晚上王翠蘭還朝著她兒子發瘋的呢,我在邊上聽得清清楚楚,就是質問他怎麼不叫她媽媽。”
邊上聽見的人都是一陣唏噓,街道辦和婦女兒童部門的人則是煩的很。
現在王翠蘭這個監護人根本就不配合,那後麵的事怎麼搞?
難道那屍體就停著不下葬了?
可是一旦料理後事,那錢誰出啊?
王翠蘭沒錢,那就隻能街道辦和婦女兒童部門的人掏錢了!
婦女兒童部門的一個上了點年紀的女同誌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我們出去再說。”
到了外麵,她咬了咬牙,說道:“沒這樣的道理!我去找公安部,讓他們把丁家處理出來的錢拿出來!”
“他們不是最後會分給王翠蘭一筆錢的麼?我們截下來一筆給那小孩下葬!”
“我們兩個部門又不是慈善機構,憑什麼要給她兒子掏錢啊!”
另外三人一致同意。
這天之後,葉舒著重留意劉小華,發現這孩子確實和從前大不相同了,總是一個人站在陰影中,好像在觀察什麼?
莫名的,葉舒直覺他竟然是在觀察自己的媽媽?
王翠蘭?
葉舒其實很想知道,劉小美墜樓時,那醫院病房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奈何這年頭並沒有監控,所以根本無從得知。
她也試圖去找劉小華去說話,但這孩子每每都有想要靠近她的意思,卻很快又堅決地轉身離開。
葉舒回去後,和唐大嫂說起過這件事。
第二天唐大嫂就去了醫院,不過,劉小華看見她卻並不靠近,轉身就跑了。
那一刻,唐大嫂還挺受傷的:“……好歹也在我家吃住了這麼久吧,怎麼就……”
葉舒也很不能理解,按照之前短暫的相處,劉小華兄妹倆都不是忘恩負義之輩啊,反而都是很懂得感恩的良善之人,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呢?
又過了幾天,霍亦晟晚上回來的時候,給了葉舒一個信封,上麵寫著兩個字“資料”。
葉舒立刻明白了:“是莊立文的?”
霍亦晟脫了身上裹滿了風雪的大衣,掛到了牆上,然後先去灶火前烘了烘滿身的寒氣,然後才去抱了媳婦兒。
免得自己身上的冰寒冷到了她。
這幾天外麵都格外的冷,大雪一場接著一場,好像沒有個儘頭似的。
葉舒被他摟進懷裡的時候,已經把手裡的資料差不多看完了。
莊立文的身份沒什麼可疑的,就是烏木區這邊考上醫學院的一個醫生,雖然天賦不高,但是也算是學成的一個醫生。
唯一有些特彆的,是他家庭有些特殊。
他媽媽和妹妹,全都有點精神方麵的毛病,被村裡的人稱為瘋子。
但是很奇怪的是,從兩年開始,他媽媽和妹妹的瘋病好像好了很多。
葉舒敏銳地抓住了一個重點,問道:“他媽和妹妹的瘋病,是不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