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夏家的小孩也和一般人家的小孩不一樣,心性格外的強。
最開始被問話的時候,他們隻說不知道,問什麼都隻有一個答案。
這就很明顯了,是早就有家長叮囑過,不允許他們亂說話的。
但到底也隻是小孩,哪裡剛的過這些久經沙場,通常隻拿敵特奸細開刀的霍亦晟手底下的戰士們啊!
所以,不過幾分鐘,幾句話的功夫,小孩就被嚇得嚎啕大哭:“嗚嗚嗚嗚,不是我爸爸,是大舅舅打的!”
這個小孩是夏銀蘭最小的一個兒子,他口中的大舅舅,也就是夏家的大兒子。
但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出麵,一起沒出麵的,是夏老頭。
霍亦晟視線掃過他們,問:“人在哪裡?”
夏老三趕緊回道:“我哥他生了一場重病,走不了路,最近一直在都在床上躺著休息。”
“小孩子亂說話的,霍隊長不能當真啊,我哥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還在垂死掙紮的狡辯。
霍亦晟看了他一眼,沒說信還是不信,直接讓人進去把霍老大給帶出來。
還有霍家的老頭,被從隔壁房間帶了出來。
父子兩個長的很像,都是瘦瘦高高的身形。
說是生病走不了路,還真就一副半死不活不能走路的樣子,把全身的力量都靠在了戰士們的身上。
抓著他們的戰士們但凡一鬆手,他們就能馬上委頓在地。
霍亦晟卻沒有審問他們的意思,示意戰士們鬆手。
戰士們依令行事,父子倆猝不及防,齊齊倒地。
兩人的神色都有一瞬間的懵圈,眼中的陰暗和意外一閃而逝。
顯然都沒想到,這個騎行隊的霍隊長是這麼個行事出其不意的人。
霍亦晟還在等審訊結果,緊跟著吐露真相的是夏銀蘭。
她在被特殊的提問連環審訊之後,腦子一片漿糊,終於被繞糊塗了:“是她自己的問題,要不是她反抗,我大哥也不會打她!”
這聲外麵很多人都聽見了。
四周一片鴉雀無聲,圍觀的人都看向了夏老大,原來就是這麼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啊!
夏家老大麵色不好看,為自己辯解:“我沒有!這是你們故意誘導他們胡說八道!”
方局這時候終於說話了:“你說你沒有,那毆打虐待王翠蘭同誌的是誰?”
夏老大冷笑一聲:“我怎麼知道?”
“她自己有男人的,也許是被她男人打的呢,這也要怪在我的頭上?”
霍亦晟:“王翠蘭同誌的丈夫劉同誌在窯廠工作,但實際上,這幾年一直在窯廠上班的人,並不是姓劉的同誌,而是你們家的夏老二。”
他這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夏家所有人麵色都緊繃著,直直地瞪著霍亦晟,誰也不敢開口先說話。
夏老二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
但他還沒說完,霍亦晟就拍了拍手。
外麵很快就有人帶來了兩個證人,是郊外窯廠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