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庭恩這麼說,田家慶心裡酸酸澀澀,鼻子也有些發堵,
“我…”
“你說是誰,我幫你報仇?”
聽到張庭深這話,田家慶就徹底回過神來了,
“沒什麼,之前出了一些誤會。”
“聽說林若棠也在天津…”
見張庭深問起林若棠,田家慶心裡更不是滋味,
“是的,我現在是林督察的助理!”
“林督察?她人還不錯,應該不會為難你。”
張庭深說完,就問出自已的擔憂了,
“你隻是一個助理,怎麼讓碼頭這邊的人不檢查我的船隻的,我本來想花錢買通,你說你有辦法,船這麼輕鬆過關,我心裡擔憂…”
田家慶自從上期被衛盛審訊後,整個人更加敏感,他聲音尖銳起來,
“你是不是也不信我能解決這件事?”
張庭深愣住,不知道為什麼田家慶這樣說,隻能皺著眉頭說道:
“我擔心這樣讓你陷入危險…”
“說這麼多,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我在你們眼裡是不是個廢物,什麼事都做不好…”
田家慶不想接受張庭恩的好意,他一旦接受,就代表他要承認自已是個不識好歹,膽小怕死的廢物。
張庭深收起笑,他斯文的臉龐也凝結一層冰霜,他之前的不好的預感,在田家慶的反常中,窺得一點端倪。
“田家慶,你…”
他話還沒說完,旁邊就走出一個人影,正是衛盛,
“田家慶啊,田家慶,這麼好的兄弟都能出賣,我真是小看你了,你除了慫以外,你心腸還歹毒!”
張庭深見狀,慢慢後退,手也放在腰間,警惕地盯著衛盛。
衛盛一把薅住田家慶的衣領子,嗤笑一聲,隨即立馬丟開,
“滾邊去!”
“張老板?聽說你做生意手段了得,掙了不少錢,你這船上都是好東西…”
衛盛說完,打量一下張庭深,
“要是你和田家慶一樣識時務,我還能給求求情,我們保密局的也需要有人給我們做生意,紅黨能給的,我們也能給!”
聽到衛盛說自已是保密局的,張庭深見狀,不可思議地看向田家慶,眼眶發紅,喉嚨也發澀,
“田家慶,你背叛我?”
田家慶聽到這話,腦袋垂到胸口,
“我隻是不想死,我沒想到,我真的不想的!”
他突然想起什麼,要是張庭深和自已一樣叛變了,那麼他心裡就會好受些,他突然勸張庭深,
“庭深,你也被掙紮了,這裡都被衛隊長包圍了,隻要你不反抗,衛隊長肯定不會為難你的!”
衛盛聽後,緩緩點頭,
“不錯,你要是識趣,我也不會為難你…”
他話還沒說完,張庭深拔出槍,本想開槍打田家慶的,但現在情況特殊,更重要的是逃出碼頭。
田家慶見張庭深拿槍對著自已,臉色煞白,嘴唇動了動,他閉上眼睛。
隻聽見“砰”的一聲。
田家慶感覺自已沒事,睜開眼發現,張庭深是對著衛盛開槍,衛盛躲了一下,就這個空檔,張庭深就跑了。
衛盛拔出槍,沉著臉開口:
“敬酒不吃,吃罰酒!”
而田家慶癱坐在地上,隻感覺雙腿間溫熱一片,他臉色難看,狼狽地從碼頭離開。
這邊林若棠也察覺到情況不對,她跟著羅傑,發現他去汪鳴家,似乎盯著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