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時候,謝無畏轉身進了白術那棟樓。
白術的屋子已經被找過一遍,東西都被胡亂丟在地上。
謝無畏跨過那些東西,將手伸進床底,對著一塊木板稍微用力一按,木板打開後,他摸到旁邊的電報機。
提出電報機,放進箱子裡後,神色正常的走出這棟大樓。
他壓低帽子,掃了一眼亂竄的便衣,坐上一輛黃包車就離開了。
等他拿著電報機回去,白術就將密碼本給了他。
第二天,牛霸天就給林若棠打電話。
“林小姐,見麵詳談。”
林若棠察覺到異常,第二天下班就去了牛家。
而牛霸天神情嚴肅,見到林若棠到了,牛霸天這才說道:
“林小姐,大事不好了,現在憲兵隊的態度變得太快了,現在根本不認我們這些兄弟。”
林若棠心裡一沉,日本人就是狼,關野犬長對金大勇給的好處少了,他現在要得寸進尺,拿捏黑龍幫。
林若棠回去後,白術和謝無畏正在談話,見她臉色難看,都看向她。
“怎麼了?”
聽到謝無畏這話,林若棠這才說道:
“與日本人合作,就是與虎謀皮,現在關野犬長的憲兵隊處處為難牛霸天,現在船也不讓我們找。”
這件事謝無畏猜到了,他知道日本人差不多就是這麼個德行。
“我去試探關野犬長的態度。”
林若棠想了想,也對他說道:
“我去找藤原菜菜子問問情況。”
說
起藤原菜菜子,白術也開口了,
“藤原菜菜子的父親是不是日本的藤原中井?”
林若棠疑惑,白術怎麼說起這件事。
謝無畏和白術對視一眼,謝無畏和林若棠解釋道:
“日本要打通去往太平洋戰場的路線,必定要南下,作為高級參謀,藤原中井極有可能會參加南下作戰軍事部署計劃。”
林若棠眼神發亮,她對謝無畏說道:
“這件事情我去做更合適!”
謝無畏和她對視一眼,白術眼神在兩人之間遊走,他突然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喝到你們的……”
他話剛說到一半,謝無畏就打岔道:
“等棠棠拿到日本人的南下部署計劃,就由“信鴿”帶著離開。”
白術一聽這話,也忘記了剛才自已要說什麼。
他神色猶豫,心裡擔心自已完不成這重要的任務,他對謝無畏說道:
“這次任務特彆重要,我…”
“這次任務非你不可,“信鴿”的暴露,說明我們老家有人叛變,這次的任務特彆重,要是你能回去,不僅保全我和“喜鵲”,還送了部署計劃,還要揪出老家的叛徒。”
謝無畏的話讓白術神色越發嚴肅,越發感覺自已任務重。
他不敢退縮,不能退群,他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他眼神一沉,看向謝無畏,
“交給我,我一定將這個消息帶回去!”
林若棠看著神色不變的白術,心裡酸澀,她知道白術抱著犧牲的心態去的。
“好了,今天不說了,我們先休息,明天又得忙。”
謝無畏說完,白術就回房間了。
他回到房間,先點了一支煙,拿出鋼筆,拔開筆帽,剛寫幾個字,
“吾妻展信安……”
寫完幾個字,他叼著煙,長吸一口,拿出火機,點燃信紙。
火焰漸漸熄滅,他眼神暗沉,興許他死了,都沒人知道他真名。
而林若棠和謝無畏回到房間,氣氛沉重,兩人坐在一起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