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能淡定的趙元興,登時臉色大變,“竟然差這麼多?”
他本從初見嶽淩的時候,就能感受到自己的武藝不如他。
嶽淩身上的那一股血煞之氣,普通人看不清楚,習武之人卻有體會。
這不是他們這些鏢師和山匪,水匪之類的人物搏鬥能有的。
金戈鐵馬,戰場衝殺,再麵對他們卻如與孩童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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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顥在一旁看得眼睛發直,畢竟他是真的與嶽淩切磋過的,雖然是木刀,但是感覺也沒那麼大差距呀。
嶽淩皺眉提醒道:“彆分神,若是你被砍死了,誰來為我做事?”
趙顥忙振作精神,又應對起自己的敵人來。雖說都是雲行鏢局的人,可聽命於趙元興,也並不對他這個少東家留手。
隻不過他這邊就輕鬆的多了,不多時就有士兵來幫忙。
而嶽淩那邊,刀劍大開大合,一時間倒是不好有人插手。
嶽淩應對了幾下趙元興的攻擊,也心中有數他的程度了。
再弓步向前,以速度搶出一劍斜撩麵門,逼得趙元興隻得退步防守。
嶽淩劍尖指出卻不收回,再挽了旋,直砍向趙元興握刀的手。
這力道的收放自如,已經是開宗立派的大師程度,趙元興自歎弗如,心底又無奈的很。
這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少年啊?
你說有“生而知之者”,出生之時就懂得凡俗間的道理,或者有幾分玄妙,畢竟神童輩出。可你年紀這麼小,武藝這麼高,還能是打娘胎裡就在習武啊?
趙元興心思百轉千回,躲避不開嶽淩的攻勢,隻得先棄了手中刀,再抬腳上撩,想要將刀勾回手上。
嶽淩哪給他這個機會,抬腿踢出,便將趙元興的膝蓋硬生生的踩了回去。
處處受製,趙元興自覺不出三招就要被生擒,忙拿出壓箱底的絕活,袖口一舞,一隻毒蛇竄出,來了一招靈蛇吐信,奔向嶽淩的肩頭。
嶽淩早對他的身份有所猜疑,怎會不防著這種暗手,當即揮劍斬出,將蛇砍作兩節。
隻這片刻的分擊,趙元興便踏地起身,想要躍入水麵。
但因嶽淩方才踩了他的膝蓋一腳,這輾轉騰挪的動作,已不如平日裡迅速了。
可嶽淩的動作本來就比他迅速許多,直接從欄杆邊的士兵手中奪過長刀,往半空一斬,將踩在欄杆上正要跳下水的趙元興攔腰斬斷,與他的小蛇做了伴。
鮮血染紅了江麵,但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
經過倭寇的不懈努力,終於找到了船隻的漏洞,有些沒包裹上鐵皮的部位,便是他們鑿穿船底的關鍵。
隻需要一個小洞,便能不斷的擴大,最終導致整艘船支離破碎,傾覆江麵。
又是一頓敲敲打打,百人的分工明確,終於將船底鑿出個小洞。
李德輝欣喜若狂,馬上與身邊人揮手,讓他們再上去幾個人,將這小洞擴大。
可眾人又是敲打了一會兒,將洞擴得有人頭大小了,卻見水流也不再往裡麵湧入了。
原來這是一艘雙層船底的商船。
在最外層的船底,本身就是防觸礁的,便是鑿穿了,裡麵還有一層真正的船底。
“媽的,這是在河上,嶽淩搞這麼一艘船來,是不是有病呀?”
李德輝氣得快喘不上氣來了。
又見身邊人打著手勢問道:“該怎麼辦?”
李德輝回應,“不鑿船了,直接派人來強攻,將船燒了也是一樣的。”
眾多倭寇躍出了水麵,傳遞了幾聲信號,從江邊的蘆葦蕩中又駛出了十幾艘小船,迅速接近商船。
嶽淩手扶欄杆,心情正佳。
自己在地方行賑災事宜,守護一方民安,竟也能遇到如此戰功,真是蒼天待他不薄。
那水麵上影影綽綽的船隻,再加上水波中冒出的人頭,真是不知能折抵功勞。
“向岸邊的人傳訊,包圍這夥倭寇,決不能走脫一人。河道下遊設的卡,攔截在江麵上,就算是有魚過去,都得給我撈起來!”
“遵命!”
嶽淩再揮手下令,“抬盾,弓箭手向前,射箭!”
早湧到甲板上的京營精銳,等待的就是這一刻,在嶽淩的指揮下迅速排兵布陣,往四周靠近的小船上,萬箭齊發。
居高臨下,弓箭的威力更是大了幾分,小船未能組織有效的反擊,便不得不紛紛棄船躍入江中躲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