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平將煙頭戳在張學翔的側臉上,惡狠狠地說道:“我現在就給蔡照真打電話,我隻給他半個小時的時間,晚來一分鐘,我就挑斷你一根筋。”
說完,宋雁平把獵槍扔給了小波,掏出手機給蔡照真打了過去。
“喂,蔡局長?”
宋雁平此時此刻怒氣衝天,他恨不得活剝了蔡照真,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呃……宋……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你在哪兒呢?”
蔡照真看了一眼手表,又一聽宋雁平的語氣,頓時明白張學翔他們可能是折了。
“我在外麵有點事情……”
宋雁平看了一眼時間,笑了一聲,說:“現在是十點整,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萬紫千紅二樓,你要是來晚了一分鐘,這幾個人的喪葬費可就要你自己掏了。”
說完,宋雁平掛斷了電話。
他走到張學翔麵前拍了拍他的臉,說道:“一個人的命好不好,不能光靠自己,有時候也得需要彆人的幫助。”
“你從廣綿市大老遠的來一趟庭島,我絕對不會讓你空著手走,你問問他們,宋雁平在庭島市,有誰敢像你這樣來找我聊天的?你算獨一份兒!”
“我也不知道你是乾什麼,我也不管你是乾什麼的,但是你來了庭島就得給我把尾巴夾起來,老老實實做你的狗,明白嗎?”
宋雁平瞪著張學翔,張學翔慢慢地把頭低了下去。
宋雁平直起身子後瞅了濤濤他們一眼,說道:“都站著看我乾嘛?全給我剁咯!”
宋雁平話音剛落,濤濤和周偉樂帶著一幫小弟,把張學翔身後的那幫弟兄圍在一起,一頓刀棍伺候。
霎那間,整個儲藏室裡哀嚎一片,濃濃的血腥味兒彌漫在空氣中。
宋雁平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回到了儲藏室。
濤濤和周偉樂帶著小弟們也停了手。
宋雁平看著這幫潰敗之軍淪落成如此境地,滿意地笑了起來。
十點二十五分,蔡照真來到了萬紫千紅夜總會。
他把車往路邊一停,沒來得及退檔就熄了火。
蔡照真三步並作兩步走上了樓梯,來到了萬紫千紅的二樓。
一個站在走廊上的小弟把蔡照真帶進了儲藏室。
一推開門,蔡照真頓時傻了眼。
隻見十多個人遍體鱗傷,血肉模糊地佝僂在地上躺著。
中間那個躺在地上的就是張學翔。
而他們旁邊站著的全是手持刀棍的打手,小波更是端著獵槍抽著煙。
宋雁平看了一眼時間,冷哼一聲,說道:“來晚了啊!”
說著,宋雁平從王敏手中拿過匕首,衝上前去抓著張學翔的胳膊,將匕首紮進了張學翔的小臂中。
“啊!”
“哎!使不得!使不得啊!有話好好說啊!”
張學翔這一嗓子,讓蔡照真差點尿了褲子。
“哎!宋兄弟,這剛到十點半,不信你看!你看……剛十點半……”
宋雁平鬆開雙手,轉身走到蔡照真麵前。
他用手指戳著蔡照真的臉蛋子,滿眼凶狠地說:“我製定的規則我說了算!我說你就來晚了,你就是來晚了!”
蔡照真兩條腿打著哆嗦,說:“是是是,聽你的,你……我們錯了,我們不敢了!”
宋雁平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敢了?錯了?你這種話我以前聽過很多人跟我說過,無非就是場麵話,過了之後還是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