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能幫蔡照真,也並不是看在他之前在廣綿市幫過他,而是因為廣綿市一些土地資源管理部門的老領導都是蔡照真的好友。
張學翔能幫他,還是想維護好這層關係。
當晚,張學翔帶著兩個小弟兄直接住在了庭島的一個酒店裡。
酒店房間內,張學翔半躺在床上抽著煙,兩個小弟兄坐在旁邊。
其中一個弟兄問道:“翔哥,蔡局長說的這個宋雁平,我們要不要先打聽打聽,摸摸底子?”
張學翔瞪了他一眼,說道:“廢話,肯定要打聽,這是在他媽庭島,又不是在廣綿。”
張學翔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三年前來庭島重工買鏟車時認識的一個朋友。
兩個人雖然這三年以來沒怎麼聯係,但是張學翔還有他的電話。
張學翔翻找著手機通訊錄好長時間,才想起來當時給他備注的名字叫“二豁子”。
東山省部分地區有一些方言,其中“豁子”在廣綿和庭島人嘴裡的意思就是“嘴上沒個把門兒”的人。
張學翔一連著給二豁子打了三遍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他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對那兩個弟兄說:“你們在這兒有認識的人嗎?”
其中一個弟兄在庭島市的確有個舊友,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張學翔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喂,弟兄,是我,張學翔!”
電話那頭夾雜著音樂的吵鬨聲,張學翔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對方說的什麼。
“你那裡太吵了,喂?我聽不清啊!”
“砰”的一陣關門聲,電話那頭說道:“張總!張總!”
“哎!我聽見了,你在外麵喝酒呢?”
“昂!什麼事兒啊,張總!”
張學翔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我跟你打聽個人。”
“誰啊?打聽……誰啊?”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宋雁平的,你們庭島的!”
二豁子先是一愣,隨即說道:“認識!以前在碼頭上收保護費的,一個小孩兒!”
“小孩兒?我們說的是一個人嗎?”張學翔有些懷疑的問道。
“庭島有幾個宋雁平我還不知道嗎?你不知道我的外號叫江湖萬事通啊?絕對是他!”
張學翔說:“我聽說他是養大巴哥和開夜總會的,你說那個收保護費……”
二豁子哈哈一笑,說:“那肯定就是他!毛兒都沒長齊,一個孩子而已,以前跟著他大哥收保護費,他大哥被人用槍打死了,現在跟著彆人養大巴車,什麼狗屁的夜總會,那也不是他的!”
張學翔繼續問道:“這個人背景很厲害嗎?我聽說挺牛逼的?”
二豁子啐了一口,直接把牛皮吹上了天。
“背景?有個狗屁的背景!還牛逼,你聽我跟你說,張總,一個逼孩子而已,那些東西也不是他的,他不過就是個小弟,狗腿子!”
“我這麼跟你說吧,張總,他現在見了我,都得叫我一聲大哥!你知道吧?還牛逼,牛逼什麼牛逼?有我牛逼嗎?”
張學翔哦了一聲,說:“行了,謝謝弟兄啊!改天請你喝酒!”
張學翔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對旁邊的那兩個弟兄說:“給白白和良濤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帶著家夥明天中午之前過來,明天晚上我們去會會他。”
張學翔重新躺到了床上,他不知道二豁子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有些事情貌似又能說得通。
他索性不再去想,畢竟自己帶著弟兄和家夥去,諒他也不敢怎麼樣!
可是張學翔卻不知道,就是因為二豁子的這番吹牛逼的話,會讓他因為做這個決定而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