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平說:“那既然秘書長都不管了,合同到期就解約唄,怎麼弄的這麼複雜?”
邵斌“嘖”了一聲,說:“這不就說嘛,你知道他倆是真的鬨翻了,還是鬨著玩呢?他現在就是拿著尹秘書長當擋箭牌,還是有點得罪不起啊!”
閭培民歎了口氣,接上話茬,說:“宋老板,問題就出在這兒,邵局長說的很明白,這個匡鵬飛一身的社會脾氣,前段時間帶著人大鬨風景管理處,你說……唉!”
邵斌說道:“宋老板,無論彆人怎麼說尹秘書長跟匡鵬飛翻臉了還是怎麼樣,人家兩個終歸是親戚關係。”
“你說……我要是不續這個約,到時候他找到尹秘書長,尹秘書長一旦怪罪了下來,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宋雁平這一會兒聽的心煩意亂,他也總算是聽出了他們兩個的意思。
匡鵬飛作為美譽旅遊公司的老板,肯定是沒有讓邵斌和閭培民得到什麼好處,所以,他們兩個人隻能易主,為這個項目另尋出路。
可是,3000多萬的項目又有幾個人能吃得下?
並且最主要的問題不是錢,而是因為匡鵬飛是市委秘書長的關係。
就算是有錢又能怎麼樣?有那個命和膽量嗎?
這就是典型的虎口奪食!
至於什麼尹帥和匡鵬飛之間鬨矛盾,都不在這些問題的考慮範圍之內。
宋雁平認真地把問題分析了一遍後,將問題拋給了閭培民和邵斌。
“那麼……二位領導有什麼解決方案嗎?”
閭培民跟邵斌兩個對視了一眼,邵斌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
“那個……我先跟你為上次潘偉弄那條路的事情,跟你說聲不好意思!”
宋雁平笑了笑,舉起酒杯跟邵斌碰了一下。
“邵局長,潘偉縱然跟你再好的關係,也不能用那麼下三濫的手段派人燒我的苗圃。”
“我宋雁平這個人年齡比他小點,但是做人比他光明磊落,你也算通過這件事看清楚一個人吧,這個事情不怪你!”
兩個人喝了杯中酒,邵斌放下了酒杯。
他沉吟片刻,說道:“宋老板,我呢,跟閭處長研究了一下,因為假如你把這個項目接了過來,後期投入使用還需要由市委市政這邊給旅遊局撥款。”
“所以,也不適合跟匡鵬飛弄的臉紅脖子粗,可是我跟閭處長想過了,臉紅脖子粗那一天早晚得麵對。”
宋雁平一皺眉頭,說:“邵局長,你就直接說方案行了,不用在這兒繞,痛快點兒。”
閭培民說:“就是我們倆的意思,合約一到期,直接跟你簽合同,但是以後那個匡鵬飛來鬨,我們這些官場上的人可壓不住他,得你親自出麵。”
宋雁平笑了笑,原來閭培民跟邵斌兩個人兜了這麼大的圈子,還是想借他的刀殺了匡鵬飛這個人啊!
宋雁平哈哈一笑,說:“那萬一以後尹秘書長怪罪下來,你們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宋雁平指著邵斌,說:“市委市政府撥的補貼,你估計也拿不到了吧?”
閭培民說:“宋老板,這個問題我們兩個討論過了,尹秘書長如果真的查下來了,我們走的也是正常流程,補貼也一定會發放,隻是可能不會那麼及時。”
閭培民把問題的嚴重性徹底淡化,而宋雁平也不是沒有聽出來。
“閭處長,你可要知道,這是一次性投入3000萬,這可不是3000塊啊!”
“我知道,我知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閭培民剛說完,辛洪川和梁曉慢慢地走了回來。
“什麼自然直?”辛洪川笑著問道。
“辛董,我們正在說這個項目的問題。”閭培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