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龍一懵,呂思剛笑著說:“7天!”
程玉龍痛恨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惡狠狠地瞪著呂思剛,破口大罵道:“你他媽耍我?!”
呂思剛冷哼一聲,指著旁邊桌子上的那一堆檔案袋,說:“程玉龍,就你這些事兒,夠你死個十回八回的了,你自己一五一十的說,省的我費勁了。”
程玉龍冷不丁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既然你們都有證據了,那還問我乾什麼,直接槍斃我就行了!不用問我了,你問我,我永遠就是三個字,不!知!道!”
呂思剛點了點頭,說:“程玉龍,像你這種人,我見的太多了,到最後還不都是自己說了?你也彆費心思,我也彆費勁,你覺得呢?”
“我覺得什麼?我告訴你,你們這樣的警察我也見的多了!不用跟我來這一套,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有證據,就彆問我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去起訴我吧!”
呂思剛心裡明白,隻要用王林這個事情打開了突破口,審問程玉龍隻是一個時間和手法的問題而已。
呂思剛打開其中一個檔案袋,並將兩張屍體的照片和檔案展示給程玉龍看。
“程玉龍,2003年4月11號晚上12點,你在哪裡?”
“記不清了……”
“程玉龍,你看好了,這個人被鋼砂槍射殺,今晚從你那裡收繳的槍,我們會做彈痕比對,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好好回憶回憶,等會兒再告訴我。”
呂思剛又打開一份檔案。
“2003年8月7號下午,你指使手下徐海寧、馬為東,祁家立,將欠你高利貸的陳小元雙腿打斷,並造成顱腦損傷,致使其終身殘疾,事後你讓祁家立的手下出來頂包,有沒有這回事?”
程玉龍抬起頭看了一眼頂燈,依舊沒有回答呂思剛的問題。
“2003年9月27號中午11點,你夥同手下官天養,王福林,徐長卿以及袁勇,在美樂夜總會喝醉酒後,將一名服務員用啤酒瓶捅死。”
“後來你們跟那個服務員的家屬做了和解,並用威逼利誘的手段,花了50萬了結了這個事情,對吧?”
程玉龍閉著眼,始終不開口。
呂思剛繼續說道:“2005年11月7號,你跟永盛建築有限公司總經理蔣開永發生爭執,隨後你指派手下一名小弟於11月10號晚上,潛入蔣開永家中將他和他的老婆孩子槍殺。”
“後在你的安排下,將那名手下送到了雲南,由雲南邊境偷渡到了緬甸,五天後,你吞並了永盛建築公司所有財產和項目,對吧?”
呂思剛放下手中的檔案,對程玉龍說道:“我這些檔案全部念完,估計得到明天晚上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房間內的空調停止了運轉,溫度也低至16度。
程玉龍耷拉著頭沉默不語。
“好,你很有骨氣,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呂思剛拿起遙控器,把空調的溫度調到了30度後,對身邊的乾警說:“我們先出去。”
呂思剛跟那個乾警站起身後,對程玉龍說:“你好好想想,你要是想給你的老婆孩子留下點什麼,等會我進來的時候,希望能聽到你說話。”
“砰!”
審訊室的門被關了上來。
程玉龍抬起手看了一眼空調上顯示的溫度,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旁邊的審訊室內,呂思剛開始審訊官天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