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洪川隻是笑了笑,邀請他坐自己的車。
程玉龍脖子一縮,指著勞斯萊斯說:“哎喲,辛大哥,這個車太軟了,我腰不好,坐不來!我還是坐我的寶馬吧!”
說完,他徑自坐上了寶馬車的後座。
辛洪川冷哼了一聲,隨即跟宋雁平和梁曉坐進了勞斯萊斯中,車隊出發前往宋雁平的盛平娛樂會所。
車上,宋雁平歎了口氣,卻沒有說話。
辛洪川拍了一下宋雁平的大腿,說:“怎麼樣?是不是挺上火?”
宋雁平“嗯”了一聲。
“哈哈哈!這才到哪兒?我見過比他還氣人的!”
辛洪川說完,笑著繼續說道:“社會上的人物千奇百怪,魚龍混雜,程玉龍這個人雖然有點莽,可是他能混到今天這個社會地位,就必然有他的手段和能力!”
“我們雖然有自己的集團和實業,看起來比他們這些散兵散將要正規的多,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我們以前跟程玉龍其實一模一樣。”
“隻不過,我們的表象已經脫離了‘黑’,但實際上本質還是沒有改變,黑的就是黑的,永遠變不成白的!”
“打個比方說,我們跟程玉龍那些人都是妓女,隻不過我們屬於高級妓女,但歸根結底不還都是出來賣的嗎?儘管都是黑的,但是黑的地方不一樣而已。”
宋雁平被辛洪川的這個比方打得笑了起來。
他說:“川哥,你這個比喻太通俗易懂了,哈哈哈!”
辛洪川和梁曉也跟著笑了起來。
辛洪川扭了扭脖子,繼續說道:“本來就是嘛,我們都是臟的,隻不過我們正在一步一步地把臟東西洗掉,程玉龍他們也不是不懂得轉變,他們也想轉變,隻是他們的臟早就已經根深蒂固了,想變乾淨……很難!”
宋雁平聽完點了點頭,感歎道:“黑的想變成白的,太難了……”
辛洪川伸出胳膊摟住宋雁平的肩膀,笑著說:“真正賺錢的方法都寫在《刑法》裡麵,法律是給沒錢沒權的人製定的規則,有錢的人不一定就有權,但是有權的人可以有很多錢。”
“我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看似是成功的,實則不然,我依舊還是個底層的人,再有錢有什麼用,還不是要用我辛苦賺來的錢養活那些有權利的人嗎?”
坐在副駕駛的梁曉接上辛洪川的話,說道:“辛董話糙理不糙,雁平,你知道為什麼我跟辛董之間稱呼為‘董’嗎?”
宋雁平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梁曉哈哈一笑,說:“自從海納集團成立以來,我跟辛董之間就稱呼為‘董’了,因為我們想變白,這樣稱呼起來更好聽一些,不像以前江湖上那樣稱呼為大哥了。”
辛洪川嘴角微微上揚,低語道:“臟了的衣服永遠都想洗乾淨,洗不乾淨就隻能丟掉,要麼,就給‘狗’穿。”
宋雁平看向車窗外,心裡也在尋找一個正確的方向。
辛洪川看著車窗外的萬家燈火,說:“我們從黑的裡麵撈錢,再把錢填補到白的裡麵去當作墊腳石,洗白需要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彆說三年五年,三十年五十年以後彆人提起你來,依舊會說你是黑社會!”
辛洪川說完,宋雁平陷入了沉思中。
宋雁平讓趙鵬在會所三樓的夜總會留了一個最大的包間。
程玉龍一進會所一樓的大廳,不禁感歎道:“京海就是京海,大城市啊,看看人家的會所搞得,跟他媽皇宮一樣!氣派!”
一行人跟著宋雁平來到三樓的包間內,程玉龍對身後的三個弟兄說:“嘖嘖嘖,你們趕緊都好好學學,否則就要落伍了!”
趙鵬把會所裡所有不在台上的姑娘全都叫進了包間中,一時間整個包間內塞得滿滿當當。
宋雁平笑著對程玉龍說:“程大哥,今晚的消費我買單,希望程大哥跟幾位哥哥們玩的儘興!”
程玉龍哈哈大笑起來,他身子往前一探,對宋雁平說:“那就全都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