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鴨舌帽的男人抬起眼皮看著宋雁平,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賭桌前人人平等,你還不許我手氣好點兒了?”
宋雁平吐了一口煙,笑罵道:“嗬操,你們幾個真是嘴硬啊!怎麼,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非要讓我把監控視頻給你們看看,你們才死心是吧!”
穿灰色夾克的男人兩隻手都開始抖了起來,他抓著夾克的衣角,頭也不敢抬。
“不承認是吧?”
宋雁平冷笑著點點頭,對王敏說:“扒了!”
宋雁平說完,王敏和幾個弟兄開始扒他們三個人的衣服。
穿灰色夾克的男人和瘦子站在原地大氣不敢出,任由宋雁平他們扒衣服。
而戴鴨舌帽的男人卻開始反抗了起來。
“彆動我!起來!彆他媽動我!”
周偉樂舉起獵槍,將槍托狠狠地砸在戴鴨舌帽男人的後腦勺上。
他往前邁了兩步打了個趔趄,捂著頭看向周偉樂。
“你再動!再動爺爺一槍打死你!”
周偉樂說完,將槍管頂在戴鴨舌帽男人的腮幫子上。
戴鴨舌帽的男人看著周偉樂手裡的槍,也就不敢再反抗了。
三個人被扒的隻剩下內褲和襪子,渾身哆嗦著站在地上。
王敏和幾個小弟將他們的外套拿在手中往外一翻,夾克的內裡露了出來。
他們將兩件夾克和瘦子的那件外套的內裡撕破的一瞬間,撲克牌嘩啦啦地散落了一地。
宋雁平笑著吐了一口煙,指著地上的撲克牌說:“你們的愛好還挺奇怪的,怎麼喜歡收藏撲克牌啊?”
三個人一看他們出老千的事情被拆穿,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蔫了吧唧地低下了頭。
“不說話是吧?好!”
宋雁平轉頭對周偉樂說:“按照賭場的規矩處理吧!”
“好的,平哥!”
周偉樂應聲後,對身邊的小弟命令道:“拿斧子去!”
“是,樂哥!”
三個人嚇得瑟瑟發抖,互相抬起頭看著彼此。
那個小弟拎著一把消防斧走了過來,其餘的小弟把他們三個人按倒在地上,將他們的右胳膊拉直並壓住。
王敏從小弟手裡接過那把消防斧,走到穿灰色夾克的男人麵前,說:“賭局的規矩你們肯定懂,出老千就要剁手指!”
話音剛落,王敏手裡的消防斧已經從頭頂落了下去。
“咚!”
鋒利的消防斧切斷了穿灰色夾克男人右手的小拇指和無名指後,重重地落在水泥地上,砍出了一道深溝。
兩個斷指“噌”的彈了起來,又落在了地上。
王敏嘀咕道:“媽的,沒砍準,多砍了一個。”
“啊!啊!”
穿灰色夾克的男人疼的扭動著身體,用力地將頭仰了起來。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啊!”
宋雁平抽了一口煙,挑了挑下巴,說:“下一個!”
王敏拖著消防斧往瘦子麵前走去,空曠的監控室裡傳來消防斧在地上拖動的刺耳聲音。
那種聲音似乎穿透了他們的耳膜一樣,讓他們三個人的內心幾乎崩潰。
王敏抬起腳踩住瘦子的右手手背,舉起消防斧剛要砍,瘦子撕心裂肺地喊道:“不是我們!是我們的師父讓我們乾的!爺爺們,真不是我們!彆砍!彆……彆砍!求求你了!”
宋雁平身子往前一弓,問趴在地上的瘦子:“師傅?哪個是你們的師傅?”
瘦子渾身都在哆嗦著,額頭上和後背都是冷汗。
他看了一眼趴在旁邊戴鴨舌帽的男人,聲音顫抖著說:“就是那個在……”
“閉嘴!”
戴鴨舌帽的男人猛地打斷了瘦子的話,目露凶光地扭頭看向瘦子。
他慢慢地抬起頭,眼睛死死地盯著宋雁平,語氣淡定地說道:“砍吧!砍完了放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