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劉昌龍是什麼關係?”便衣問道。
“我是給他打工的。”宋雁平輕描淡寫地說。
“打工還是打手?”那個便衣臉上帶著戲謔的笑。
“打工啊!我平時就是給他開開車,打理打理公司的一些瑣事,再沒彆的了。”宋雁平說。
“劉昌龍被人槍殺的時候你在現場,是吧?”便衣問。
“對,我在現場……不是,警察同誌,這些事情當時市局的警察都問過我了,應該有記錄吧,怎麼還要問一遍?”
那個便衣厲聲道:“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明白嗎?”
宋雁平點點頭,說:“行行行,你們問吧!”
“劉寶森跟你是什麼關係?”便衣問。
“劉寶森?哦!你是說劉哥啊!我跟劉昌龍的那個娛樂會所,就是他幫忙聯係人給裝修的。”宋雁平避重就輕的回答道。
“除了給你們裝修,平時你們有沒有什麼往來?例如生意上的或者平時其他的社交。”便衣問。
“沒有,我就會所裝修的時候跟他打過交道,平時私下沒有什麼交集。”宋雁平回答。
“可是據我們了解,劉寶森跟劉昌龍關係非常好,你整天跟劉昌龍在一起,你會跟他沒有什麼交集?”便衣反問道。
“劉昌龍是我的老板,他跟誰關係好,不代表我們這些乾活的,也得跟他們關係好,對吧?”宋雁平將問題又拋了回去。
那個便衣看著宋雁平,無奈地搖搖頭,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九月二十八號,劉寶森在庭島市河西廢廠區,被人用槍打傷這件事情?”
宋雁平眼睛一瞪,臉上滿帶吃驚地看著便衣,說:“啊?不知道啊!”
那個便衣把麵前的文件夾“啪”地一聲合上,將手中的筆扔到了桌子上。
“宋雁平,我發現你怎麼滿嘴跑火車?!”便衣厲聲喝道。
宋雁平依舊滿臉無辜地說:“我是真的不知道!”
“宋雁平,你是劉昌龍的馬仔,我們都清楚,劉寶森跟劉昌龍是摯交,你在京海市開的這個娛樂會所,就是劉寶森當初給你盤下來的!你還跟我說他隻是個負責裝修的?!我們昨晚整理了一晚上的資料,要是沒有證據,我們會傳你?!”那個便衣滿臉通紅地說道。
宋雁平聽完,卻苦笑起來,說:“警察同誌,這個會所不是我的,是我老板劉昌龍的,我隻是負責給他管理,不信你可以去查營業執照,法人的名字是劉昌龍,不是我!”
宋雁平的身子往靠背上一靠,接著說:“這個會所具體是誰盤下來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因為當初我還在看守所,等我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我老板告訴我,讓我以後負責給他管理這個會所,情況就是這樣,你們的資料是不是有問題?”
兩個便衣聽完後,相互對視了一眼,另一個便衣趴在問話的那個便衣的耳朵邊,低語道:“先從劉昌龍這條線開始問。”
問話的便衣重新打開了文件夾,往後翻了一頁,問道:“你認不認識辛洪川?”
宋雁平微怔了一秒,說:“認識,當初跟我在看守所的時候,關在一個號裡。”
“你們兩個在看守所裡關係怎麼樣?”便衣問。
“我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不關係的,他是我們號的管理員,我一共在裡麵蹲了三個月,能跟他有什麼關係。”宋雁平依然避重就輕地回答。
那個便衣抬起頭看著宋雁平,說:“你有沒有跟他提過,你的老板是劉昌龍?”
宋雁平回答:“沒有。”
宋雁平的回答,完全沒有按照他們問的思路往下走,看來隻能用其他方法了。
兩個便衣麵麵相覷地對視了一眼,負責訊問的便衣,從文件夾裡拿出一張照片,單手舉著來到了宋雁平麵前。
“你認不認識他?”便衣問他。
宋雁平眯著眼一看,是李雲虎。
但是宋雁平依舊氣定神閒地回答道:“不認識。”
那個便衣把手放下,看著宋雁平,說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