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中,時不時傳來殘木不堪重負而斷裂的“劈啪”聲,在這死寂又混亂的環境裡,這聲音顯得格外淒涼,仿佛是海光寺在發出最後的痛苦哀鳴,訴說著它的不甘與無奈。
“這邊,快過來!”一名憲兵扯著嗓子突然高聲呼喊,那聲音因為激動和緊張而變得有些尖銳,在廢墟中不斷地回蕩著。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在一處坍塌的牆角下,有幾個模糊的人影在微微晃動。
眾人瞬間如接到緊急集合哨聲的士兵,反應迅速,迅速圍攏過去。
“廢墟!”之前喊話的憲兵手指向牆角廢墟下的一個向下的樓梯口說道。
“見到是什麼人了嗎?”有人詢問。
“沒看清楚,但穿的是軍官製服!”之前喊話憲兵帶著些許興奮的說道。
“喲西!是大魚!一路走過來還以為都死完了,沒好處撈了,沒想到還有大魚在!”帶隊搜捕的憲兵小隊長興奮的說著,還上前拍了拍之前喊話憲兵的頭盔:“給你記一功,獎勵大大的!”
“嗨伊!感謝隊長!”
“你們幾個,快點把通道上麵的廢墟清理到!其他人負責警戒!”憲兵小隊長說著,親自帶人上前清理廢墟。
隨著通道上方的磚石被一點點移開,通道徹底顯現出來。
這是一個挨了一炮的通道口,向下的樓梯已經破損嚴重,但還是堪堪能供人上下的。
“準備手雷!”憲兵小隊長探頭在通道口向下看了看,見
果然,他的喊聲剛一落下,通道裡麵就傳來怒罵聲:“八嘎!不準扔手雷!”
說話的同時,幾道人影從
走在最前麵的,赫然正是駐屯軍司令香月清司。
此刻的香月清司,全然沒了往日的威風凜凜。
他那原本梳理得一絲不苟,油光發亮的頭發,此刻淩亂得如同被狂風吹亂的枯草,肆意地散落在臉上,幾縷發絲還黏在滿是塵土和乾涸血跡的臉頰上,顯得格外狼狽。
雙眼布滿血絲,那血絲如同一張細密的網,透著凶狠與不甘,仿佛一頭被困住的野獸,隨時準備發起最後的攻擊。
乾涸的血跡從額頭蜿蜒而下,劃過眼角,鼻梁,直至嘴角,一道道血痕在塵土的掩蓋下顯得格外猙獰。
身上那件曾經筆挺,象征著權力與地位的中將軍裝,如今也是破破爛爛,衣角在風中無力地飄動,像是一麵破碎的旗幟,肩章歪歪斜斜地掛著,仿佛在無情地嘲笑著他此刻的落魄與狼狽。
他用充滿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憲兵,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仿佛要用目光將他們千刀萬剮。
胸腔劇烈起伏,接著怒吼出聲:“八嘎呀路!你們這群混蛋,竟敢對我動手!我要讓你們通通上帝國的軍事法庭!”那聲音因為憤怒和絕望而變得沙啞,在廢墟中回蕩,帶著無儘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