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上街巡邏,逮著人就罰款,以前習慣作威作福的帝國公民,可是被你們憲兵隊罰慘了,甚至多埋怨兩句,就可能被抓到牢房做苦力!
抱怨和投訴的電文,那是如同雪花一樣往新京發啊!
就前兩天,還收到投訴,說是幾個剛從國內來哈爾濱的浪人,不就是砍了了兩個擋路的華夏人嗎,你們憲兵隊就直接在街上槍斃了他們,他們難道就不是帝國公民嗎!
搞得現在很多人從本土過來的人,很多自覺受不了管教的,都不敢來哈爾濱了,轉向新京等城市。”
心裡想著這些,但嘴上,澀穀三郎可是一個屁都不敢說的,現在整個滿洲國都知道,哈爾濱憲兵隊那是隻認律法不認人,做的事情都是有法可依的。
就是罰款也是在規定範圍內,一點毛病找不出來。
所以雖然受到的投訴多,但沒人敢跳出來說什麼,說了也沒用,人家一句按章辦事,你還能質疑帝國製定的法律不成。
而且就算憲兵隊做的某些事情過分了些,但有鷹崎少爺在,誰敢指手畫腳?
“鷹崎少爺,您真的誤會我了,我絕對沒有偏袒的意思,隻是。。。。”澀穀三郎心裡苦澀,但還是趕緊解釋起來,必須要打消眼前這位向國內發報的想法啊,否則自己也就要倒黴了!
“澀穀將軍,我也是說說氣話,是你剛才偏袒的話語讓我有些氣憤!隻要你做的不太過分,我是不會投訴你的,放心。”
周正青也沒真打算告狀,隻是嚇唬一下澀穀三郎,為接下來的談話打基礎。
“那就好,那就好。”說著,澀穀三郎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
“將軍,關雪我是肯定不會放的,她是罪魁禍首,我要用他樹立威信,告訴哈爾濱其他心懷不軌的人,憲兵隊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存在!”周正青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
澀穀三郎無奈點頭,他現在可不敢在替什麼求情之類的了,想了想,小心問道:“那槍斃關雪之後,能不能讓跟我來的那些人把她的屍體帶走,畢竟是前朝貴族,他們不希望關雪死後還暴屍荒野。”
這其實是來的路上,澀穀三郎和那些跟他來的滿洲政府高層商議的結果,畢竟誰也不敢保證真能從周正青手裡保下人,他們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希望帶走關雪的屍體安葬。
“將軍,按理來說,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但可惜,我依舊無法答應你這個要求。”周正青搖頭說道。
“為什麼?”澀穀三郎本來以為帶走關雪屍體會是件簡單的事情,可沒想到這樣周正青也不答應。
“是這樣的,澀穀將軍,我發現哈爾濱有些人,對帝國的威嚴很是不以為然,所以我就想到一個立威的辦法。”周正青解釋道。
“什麼辦法!”澀穀三郎追問。
“我聽說十七世紀的英國,喜歡把抓到的海盜吊死在港口,引來警告那些海盜。所以呢,我也想用同樣的方式,將關雪吊死在我們憲兵隊門口的旗杆上,怎麼,你們來的時候沒看到嗎?”
“納尼!”澀穀三郎聽後,立刻起身走到了窗邊,他知道隔壁就是憲兵醫院,從窗戶是可以看到隔壁憲兵隊門口位置的。
果然,就在憲兵隊門口本應懸掛帝國國旗的旗杆頂上,正綁著兩個人。
此時,旗杆不遠處,跟著自己一起來哈爾濱的幾名滿洲政府官員,正圍在一起大聲說著什麼,好在他們並沒有敢上前做什麼,否則澀穀三郎真怕他們會和憲兵發生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