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憲兵隊是你們開的?還是說我的縱容,讓你們連最起碼得警惕都沒有了!
不知道我們是侵略者嗎!
忘記我們可是日本人了!
還是你陳鶴軒已經在我的保護下,放下了對日本人的戒心。
以為我什麼是無所不能的嗎,不管什麼事情都能幫你們擋下!”周正青麵色陰沉,衝著陳鶴軒接連發出質問。
“不不,不是這樣的,段大山第一來憲兵隊找許紫萍我就批評過他,可我攔不住了,我總不能整天看著他吧!
後來周乙說特務科在憲兵隊附近盯梢,我還特意囑咐段大山不要再去見許紫萍!
可段大山說他們明天就要回山了,想來見許紫萍最後一麵。
我想著前幾次都沒事,就同意他來最後一趟!沒想到就出事了。”陳鶴軒解釋道。
“你以為,你以為,什麼都以為!
見最後一麵!現在好了,真的成見最後一麵了!
你就是這樣當書記的!難怪特委會在你手上暴露!
是不是年紀大了,老糊塗了!要真是這樣,保安隊你也彆待了,趁早給我滾蛋!
還有,關雪在憲兵隊附近盯梢,你怎麼沒告訴我!
這麼重要的情報,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來,你說說你又是怎麼以為的!”周正青說著,狠狠一拍許紫萍躺著的停屍床邊緣的扶手。
鐵製的停屍床被拍的哐當作響,周正青自己的手也被拍的通紅。
一旁的櫻子見狀,趕緊上前,半蹲下身,握住周正青拍紅的手揉捏起來。
陳鶴軒被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憋了半天才開口道:“情報是前兩天才到我們手裡的。
我們想先自己查查關雪想做什麼再說,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不是,隻是還沒查兩天就出事了。”
周正青無語的看著一張苦瓜臉的陳鶴軒,隨後轉頭看向張憲臣,沉聲道:“他沒經過專業訓練,我實在說不出什麼太過分的話,但是你,張憲臣,蘇俄是把你訓練成了一個飯桶嗎!
段大山來憲兵隊附近見許紫萍,關雪又在憲兵隊附近盯梢,你就是狗腦子也該想到有問題!
來,你告訴我你怎麼想的!
到底能不能乾了!
我可不想把保安隊交到你手上,給我帶出來一群隻知道滿大街找人罰款的蛀蟲!”周正青見陳鶴軒被自己說的,眼睛都紅了,生怕再說重話,真給哭出來就不好了。
畢竟陳鶴軒年紀一大把,還是哈爾濱現在地下黨最高負責人,也要給他留點麵子。
所以周正青乾脆矛頭一轉,直接找上了張憲臣。
張憲臣臉一垮,呐呐了想張嘴說什麼,但最後什麼都沒能說出口,隻能低下頭。
“怎麼!問你話呢?
是不是現在老婆孩子都在身邊了,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日子了,就掉鏈子了!
你看看,你自己過來看看!”
周正青說著抽出還在被櫻子揉搓的手,上前一把扯起張憲臣的胳膊,將他拖到蓋著白布的許紫萍麵前。